“唔——”
意识到自己恶作剧被发现的贝尔摩德自讨了个没趣,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幽怨,而后撇撇嘴,果断挨着秦无缺坐了下来。
“当然是看某人像是在浴池里睡着了,就过来提醒一下咯,当心感冒呐!”
仿佛说得连她自己都信了,贝尔摩德理不直气也壮地挺了挺胸。
提醒一下……
秦无缺被整无奈了,他心说老婆大人您那也叫“提醒”吗?
当然他嘴上说的就是另外一个版本了。
“就算是提醒也不至于用上这种方式吧,万一扯坏了怎么办,是吧?”某只狗头尽可能说得委婉。
贝尔摩德闻言俏脸微微一红,嘴上却还是硬气。
“怎么可能扯坏,再说你不是自诩恢复能力拉满嘛。”
“那也是会疼的啊……”秦无缺手指轻戳着千面魔女的脸颊,“万一贝姐你稍微用多了点力,直接被扯断下来,那我可不得疼死。”
“怎么可能扯断下来啊!”贝尔摩德裂开了。
“怎么没可能。”秦无缺自顾自地说,“网上不是有个很流行的说法嘛,说女生平时的时候就是连瓶盖都拧不开的柔弱物种,生气起来的时候连天灵盖都能给你拧下来……”
“哦,这样啊,那要不我们现在就试试?”
贝尔摩德从水下伸出手,当着秦无缺的面,皮笑肉不笑地做了个握力测试的动作。
“不了……不了……”后者怂怂地飞快摇了摇狗头。
秦无缺正欲扯开话题,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浴室半掩着没完全关紧的门上,透过门与门框之间的缝隙,能看到外面空中别墅的走廊。
他轻轻咦了一声。
“贝姐你进来的时候没把门关上吗,要是让琴团长看见了她到时候肯定又要说了。”
贝尔摩德也有点疑惑,“嗯?我门没关吗,不应该啊?”
“那我去关一下好了。”秦无缺耸耸肩,说着就要从浴池里站起。
就在他即将从水里起身之际,门外有个弱弱的声音传进来。
“是、是我……”
接着一头熟悉的白色长发就出现在了二人的视野中。
当然不是琴团长,琴团长是银发。
库拉索从门外朝里探出小半个身子,小心翼翼地,一副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
她这会儿身上也只裹了一条浴巾,一双玉足赤着踩在干净无尘的地板上,有点不安地动啊动着。
“库拉索?”秦无缺明白了。
他看了眼身畔一脸似笑非笑的贝姐,心里顿时有所明悟,不由得扁扁嘴,伸出手朝着还在门口羞涩扭捏的库拉索招招。
“想进来就进来呗。”
“……嗯。”
库拉索小小地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
她才刚走出一步,就听见浴池中已然坐下的贝姐调侃道。
“记得把门关上,不然当心某个杀胚女人拿着枪进来。”
“喔,对噢。”
被点醒的库拉索双眸一亮,反应过来伸手就要去拉门把手。
然后……发现拉不动。
同时,门外某位银发美人的声音冷冷传来。
“贝尔摩德,你说的这个杀胚女人难道指的是我?”
听到这声音,浴池中,秦无缺一口老血当场飚出。
“卧槽!”
……
于是乎,泡澡的人一下子就从一个变成了四个人。
本就不算太大的圆形浴池一下子变得有些拥挤起来。
秦无缺背后便是墙壁,墙壁正对着大门。
他的左手边是贝尔摩德,右手边是库拉索,琴团长坐在正对面,目光森寒如刀,仿佛下一秒就要给他上刑。
人数虽然有所变动,可浴室里还是一片寂静,只有浴池中涌动的水流的汩汩声在非循环播放着。
库拉索埋头光顾着害羞,秦无缺两眼翻白全程装死,银发美人冷着脸,贝尔摩德目光在一人一狗之间来回飘荡,拱火意味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