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头脑而非武力，所以直接等于组长的身手不行。

诚然，领导一个组织确实需要相当出色的脑力。

而事实上，可能组长才是一整个极道组织里最能打的那一个。

既要脑子，同样也要武力。

秦无缺话音刚落，九龙中便有一龙动了。

那是一名和他自己看起来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一头黑色的头发说短不短，刘海堪堪遮住一只眼睛斜着从侧边垂落。

刘龙人，秦无缺之前在作战策划中心的屏幕上看到对方的脸。

刘龙人整个人几乎是从地面弹射而起，约莫半臂长的短刀从宽大的袖中滑落到他的手上，他一言不发如饿虎扑食般扑向秦无缺。

噌——！

金属长吟刀光一闪，刘龙人一声不吭地以比他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

秦无缺依旧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那把半臂长的短刀，而插在地上的两把太刀丝毫未动。

交锋的瞬间，他随手卸掉了刘龙人的手腕，进而夺过短刀将其一击毙命。

刘龙人静静地躺在远处的阴影里，乍一看似乎身上没什么明显的外伤，仿佛只是被人一拳打晕。

可如果仔细翻看的话就会发现，在他的左胸上有着一道极细的红线，那是被刀刃斩过留下的伤痕，其下心脏被完整的剖开。

心脏是人类的生命引擎，如果心脏被毁，除非是躺在设备万全的心脏更换手术室里被砍，否则就是神仙来了都救不回来。

“第一个。”

秦无缺将短刀扔到一旁，目光扫过其余的八张脸。

“下一个是谁？”他问。

随着这句话落下，房间内除了盘腿端坐在尽头的那人，其余七龙齐齐起身。

“这就对了嘛。”秦无缺微笑。

……

七龙联手，甚至还不及外面那些小喽喽支撑的时间长点。

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九龙已去其八。

其中一龙被剖心，三龙遭折颈，三龙斩其首，还有一龙直接被打成了刑天，脑袋都被整个拍到胸腔里。

而剩下的，只有最后一条龙了。

嚓！

秦无缺从地上拔出那两柄自从进了门就没用过的小太刀，一步一个血脚印地踩过地板，路过八个染血而空空无人的座位，来到房间的尽头。

端坐在阴影中的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一头稀疏而花白的硬短发，身体干瘪消瘦，松弛的皮肤下几乎能直接看到骨架。

没人会怀疑他下一秒就会当场咽气。

可他却是实打实的九龙集团现任总裁。

“九世龙心，对吧？”秦无缺收起双刀，曲着一条腿盘膝面对面坐下。

“老夫确实是。”

九世龙心的声音平静而苍老，似乎先前八人的死根本无法动摇他。

“那……”

秦无缺正准备开口惯例问话，却被人所打断。

“九龙需要毁灭。”

年迈的九龙总裁用毫无情绪起伏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秦无缺一愣，认真地细想了一下，发现没想明白，便扬了扬眉毛。

“什么意思？”

“嗯……”

九世龙心缓缓吐出一口气，他面露追忆之色。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九龙从原本锄强扶弱的组织变成了现在强取豪夺宛如土匪般的模样。”

“你们不仅强取豪夺，你们还制毒，别漏了。”秦无缺适时地提醒。

“……老夫知道。”

九世龙心第一次露出尴尬的表情。

“或许这么说你不会相信，但那并非老夫本意，只是随着加入九龙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事情会变得越发身不由己，等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早已和当初的理想南辕北辙，想要把方向拨正却是有心而无力，这样的九龙灭亡是必然的结果，老夫只是主动加速了这段进程而已。”

“相信你以后也会遇到同样的问题。”老人语气意味深长。

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