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都不吭声。

赵小媛没想到别人是这个反应，她推了推何英子，道：“英子，你说我讲的对不对？换了是你，你愿不愿意？”

何英子摇头道：“我不愿意，没意思。”

“没意思？”赵小媛惊讶道：“英子你飘了吧！”

“我是觉得没必要，就为了一个户口，两套房子，还有还不知道在哪的孩子，就要忍受那么多委屈吗？”

“瞧你说的，一个户口？两套房子？那是松海的户口！那是松海的房子！！！你不靠着嫁个松海人，你干到死也得不到这些！”赵小媛恨不得振臂一呼，又道：“你心那么大，我倒要问问你，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何英子皱眉，“女人的归宿就一定是嫁男人吗？”

“好！”李如蝶大声喝彩，鼓掌道：“说得好，有志气，女人的归宿未必是嫁男人，也可以嫁给女人嘛！”

赵小媛为之气结，“……姐，我们在说正经的呢！”

“我没有不正经呀，”李如蝶伸手，甜蜜地摸摸顾湘的头发，“你看，我就愿意嫁给顾湘。”

赵小媛哼了一声，“如果湘姐是男人，我倒是也愿意嫁给她。”

“谢谢你们的厚爱，”顾湘好笑道：“可惜我喜欢男人。”

“谢先生那样的男人呗，”赵小媛又来了劲儿，扒拉着前排靠椅问道：“湘姐，这么说来，谢先生就是你的归宿啦？”

顾湘说得很保守，“归宿这个词有点太大了，我只能说，目前我和谢雨生进展良好。”

“那就是有成为归宿的可能！”赵小媛满意地点点头，又问李如蝶，“轮到你啦，你想要找什么样的归宿？”

“我？”

李如蝶打开车窗，掏出烟来，娴熟地塞进嘴里，“啪”得点了火，道：“我不用找归宿，我就是我最好的归宿。”

顾湘先将赵小媛和李如蝶放在宿舍所在的那栋沿街楼下，再将何英子送到红枫国际二期的大门口。

“等会儿，”顾湘叫住何英子，她早看出何英子情绪不对，“你今晚怎么了，在车上都不怎么说话？出什么事了？”

“我……”

何英子犹豫再三，终于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她把听到关于祝丰年的那些事讲了一遍，又复述了那位奶奶饱含深意的话，担心地道：“我就是纠结，这事到底是告诉汪莉萍好，还是不告诉好？告诉吧，人家两口子刚结婚我就去搞破坏……可不告诉，我这心里又憋得慌……”

顾湘问道：“你觉得汪莉萍是让祝家给骗了？”

“肯定啊，这种事，祝丰年一个大男人，哪可能主动去说？”何英子压不住怒气，“但这也太坑人了，简直丧良心。”

顾湘想了想，才道：“上个月，汪莉萍给我送喜帖的时候，我俩吃了个饭，就那家东北铁锅炖，一开始都挺好，后来喝着喝着，她眼泪就下来了。”

“哭了？为什么？”

“她不肯说，怎么问都不说，后面她喝多了，人趴在桌上，我叫她让祝丰年开车来接，我陪着她等得时候，她突然就问我，说‘姐，我是不是错了’。”

“错什么了？”

顾湘微微摇头，“她就说了那一句，又不肯说了，但结合你今天告诉我的，我猜，汪莉萍或许知道祝丰年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