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书包,笑着迎了上去。
即将要毕业,学院里的一切似乎都开始逐渐变得美好起来,就连那位常常蹲在校门口,逮抓迟到学生刻意罚站的地中海教导主任,在今天这样的时光里,也似乎变得有些可爱了起来。
毕业季的仪式是在操场举行。
小成实拉着秋棠的手,找了一排比较靠后的坐位坐下,学生方阵里坐了不少人,秋棠注意到,就连班上一些平时比较调皮的男生,此时也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交头接耳的讨论着,男生之间,永远说不完的,关于游戏的话题。
操场边上,有几株很老很老的樱花树。
在绽放后的飘落,将花瓣散满了,整个即将离别毕业季中。
其它班的几个方阵偶尔传来一些些骚动,像是哭声。
也许吧。
大抵这样一次的分别,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意味着各奔东西的再也不见。
日语发音,应该是。
台子上的老师,依旧在孜孜不倦的说教着。
成实似乎也被周围的气氛感染,眼圈有些轻微的发红。
秋棠却是一把拉过她的手。
“走吧。”
“去哪?”小成实微怔,一脸委屈。
“呆在这儿,我怕我会忍不住哭呢。”秋棠笑笑。
既然已经临了毕业,学校里的规矩,自然也就约束不了学生,很奇妙的是,一些在平时比较喧闹的学生,却在今天,表现得格外的乖巧,而在往常呢,循规蹈矩的学生,却又喜欢在这两天的时间,无所顾忌叛逆一把。
只是所谓的叛逆,也不过是些稀松平常,仅仅是稍微有些出格的小举动。
两人偷偷跑到了学校后院的一个土坡上边,这个地方,正好可以遥遥望见,正前方那个宽大无比的足球场。
躲在樱花树遮掩出来的树荫下,秋棠敛了敛裙子,弯腰坐在了场地中。
“秋棠,你不想升学吗?”成实略微显得有些拘束,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她的身旁。
秋棠眯着眼睛笑笑。
“有点不想。”
“…你可是年纪第一的好成绩啊。”成实嘟囔着。
“就因为是第一,所以不想啊。”她眨了眨眼。
“那你想做些什么。”
日本高中并非强制性的,就算不读,那也是各自的选择。
秋棠笑了笑。
她没来由的想起自家姐姐的十六岁半。
那一年的姐姐,也是高中生,因为懒惰,辍学在家,当起了米虫。
至于成为演员?那似乎是件很忽然的事情。
总觉得,就在不知不觉间,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艺人。
“想做些什么?”
秋棠小声嘀咕。
这么遥远,且悠远的词汇。
如果她说,她想成为艺人,成实会不会笑话她呢?
说出来不被嘲笑的梦想,是没有实现的价值呢。
秋棠眯了眯眼。
嘛,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啊,还是决定,不把这个小秘密,给说出口好了。
樱花花瓣落下,还未着地,就又被风卷起,刮到了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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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