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梦魔的生理结构是什么样的,自作聪明可不是好事,还是先在一旁观察情况比较好。
凌萝闭上眼睛,咬咬牙,开始操控起自己细长的尾巴来给翅膀正位。
在家的时候,因为还没习惯翅膀的存在,她就试过弄折了翅膀两三回,毕竟从小到大都是以人类的姿态生活过来的。于是老妈也教给了她处理方法,但不管怎么说,剧痛还是无法避免的……
“啊——!”凄厉的惨叫再次响起,也让小忧内心越发地不好受起来。
看着被尾巴卷住的那边翅膀发出明亮的荧光,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小忧决定问一下情况:“怎么样了?”
“还有……一边……”
凌萝的哭腔已经比刚才还要明显,豆大的眼泪时不时从她痛苦的脸上滴落,在地上留下痕迹。
尾巴放开了一边的翅膀,可以看到那边的翅膀已经恢复正常,随后那条灵活的尾巴又小心翼翼地卷上了另一边的翅膀——
“啊——!”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这一次比前两次听起来还要惨,也让小忧想做些什么来补偿的想法变无比的强烈。
终于,两边的翅膀都正位好了,也进行了相应的治疗,疼痛感也已经明显地消退,但凌萝此时的脸上却写满了痛苦和委屈,都让她的脸都鼓了起来。
我只是好心过来陪一下人家而已,为什么我会遭这样的罪,受这样的苦,我,我……
想到这里,在地上鸭子坐的凌萝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仰头大哭,面子什么的已经不要了,为了面子忍耐了这么久没哭也无所谓了,她现在只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呜啊啊……呜啊啊……”
“啊,怎么了?难道出什么情况了吗?”
小忧也不顾对方的反对,匆忙地过去确认小恶魔的情况,因为在她的眼中,明明翅膀看起来已经好了,但对方却大哭了起来,这明显不对劲。
然而小忧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番,发现那对翅膀似乎没什么问题,不然碰到的时候,这只小恶魔应该会制止她或者哭得更大声才对,但这些都没有发生。
小忧这就有些懵了,这只小恶魔到底在哭啥?
等等,刚开始小恶魔好像并没有哭!就算是成年女性骨折了基本都会痛到飙眼泪,结果莉莉姆她硬是忍了下来,不过治疗的过程还是要经历两次剧痛,虽然第一次忍耐了下来,但第二次、第三次……即便是想想自己也觉得痛到不行,更何况是正在经历的莉莉姆,于是忍到最后才像这样爆发了吧。
这……感觉就像是一个要面子爱逞强的小孩子一般,不,搞不好就是一个小孩子,毕竟自己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大。
“对不起,让你受了这样的罪……不哭不哭,都是我不好……”
小忧跪在凌萝的面前,将她的小脑袋轻靠在自己的胸口,然后一只手轻柔地摸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背,安慰起这只嚎啕大哭的小恶魔。
说到底这事还是因为自己太不注意了,才让莉莉姆变成现在这样,自己肯定要好好地做出补偿,但现在还是先把对方安抚好再说。
原本只是想跟莉莉姆分享一下跟小罗重逢后的喜悦,却没想到会搞成这个样子,所谓的乐极生悲可能指的就是这样吧。
“呜……呜……呜……”
还好在小忧的安抚下,凌萝的哭泣声渐渐变小了,甚至还往对方的怀里钻了钻,不过这也让小忧安心了一些。
“唔……枕头……好软……”凌萝呢喃着,还在小忧的胸口上蹭了蹭。
“啊这……不会是哭迷糊了吧?”
小忧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因为她想到了一个挺糟糕的情况,要是这只小恶魔真的在自己怀里睡着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处理才好……难道要一整个晚上给她当人形抱枕吗?
“应该……不会这样吧?现在才七点多,不是吗……”
没过多久,哭累了的凌萝直接在小忧的怀里呼呼大睡,而且脾气还贼大,不管怎么叫都不肯醒过来,后来还干脆像个树袋熊那样挂在小忧的身上,死死抱着不肯放手,小忧愣是看傻了眼,却又无可奈何。
凌萝对于自己的睡相,很久以来都不怎么清楚,因为从她记事以来就基本是她一个人睡了,也只有老妈知道她这块狗皮膏药有多难缠,毕竟在她小时候,老妈还是有好好地陪她一起睡觉的。
不过从今天起,又多了一个人知道这件事了。
时间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十点,已经给凌萝当了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