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改变了挥剑的方式，使之可以同时应付三个方向。也就是说――

他在这一瞬间，将其绝学的威力，翻了三倍。

毫无疑问，这绝对是“背水一战”的做法，同样状态的霍华德当然明白这一点。

“咤――！！！！”

一百二十度，二百四十度，三百六十度――

三柄绝望之剑向阿尔巴特奔袭过去，两人四重气焰一瞬间就搅在了一起。强烈的冲击让艾丝根本就站不住脚，直接倒退了好几步贴在不远处的柱子上，才勉强保持住了平衡。

终之太刀?瞬！

――――――

“………”

“………”

“呵呵……”

“哈哈……”

“‘八叶一刀流’，吗……真是了不得的流派呐，创建它的师父，想必也是个世外高人吧？”

“只是个老不正经罢了……倒是阁下，让我见识到了‘速度’的极致呐，受教了。”

“不过――”

“‘英雄’，也是时候退场了。”

咚。

平衡被打破了。两人的死斗，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那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勇气”和“强大”的昔日英雄，终于倒在了象征着“理性”和“希望”的新生英雄的不败之剑下。

阿尔伯特单膝跪倒在地，手中的断剑也被丢掉，胸前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很是触目惊心。

但是――他并没有露出些许的不甘，反倒在嘴角流下鲜血之后，苦笑了两声。

“嘛……说的也是呐。属于我们的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了。”

“父、亲……？”

艾丝犹疑了一下。

但是，这也只有一瞬间。

自己明白的。

霍华德赢下了这场决斗。

与把父亲亲手断送的罪魁祸首……全人类的悲愿决战的时刻越来越近。

但是，

但是――

“哈哈……别那么沮丧，艾丝。”

阿尔伯特还是咬着牙站了起来，缓步走到艾丝面前，将她紧紧抱住，虽然已经接近残破但仍然不失其灵魂的温暖传到了艾丝的心坎里。

“能在这个时候见上一面……我很高兴。”

“但、但是……”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像这样拥抱你……但是……就把这当做，我对你的一点歉意吧。”

“艾丝。”

阿尔巴特松开了她，以（他认为的）父亲的眼光看向艾丝。

“……？”

“等这次胜利过后……你就和霍华德一起回到他那个世界吧，想必他……不，殿下您所走的，也是一条荆棘之路吧。”

“嘛……我不否认。”

贵族派、革新派、秘密结社――无论哪个都不是能以常识衡量的对手呐。不过这里就暂时不要想他们了。

“多谢您的认可――在您离开这里之前，还请容许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殿下请问。”

“贝尔……和您是什么关系？”

“……诶？”

艾丝再次愣住了。

贝尔，和……爸爸？

“……哈哈，果然还是这么问了吗。”

这也难怪，殿下您原本就是和贝尔在一个眷族，但凡对这一系列事情有所了解的，也不会对这件事不感冒。

更何况……是殿下您呢。

“嗯……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得了。贝尔他……是我和另一位人类女性生下的儿子，也就是艾丝你的亲弟弟。”

“！！！？”

所以，干脆和艾莉亚一样，直率承认。这也是为了给艾丝一个交代，让她至少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还知道在这里，有一个她的亲人。

但是，这样的直率毫无疑问会招来艾丝的过度反应。

“果然是这样啊……”

不过……也没有时间解释了。

就好像提前计算好了时间一样，就在阿尔巴特说完这句话的下一刻，他的身上开始出现白色的光粒――

“散华”――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大抵就是这样罢。

“哈哈……看来‘极限’还是到了啊。”

“等……等一下……！”

“抱歉呐，艾丝……只能和你说这些……原谅我，还有……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