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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昏迷,高烧,昏迷,不断地恶性循环着。
尽管在大年初一的那天,也就是我和林柔嘉在沙东省大闹林政非葬礼的那一天,云雅中途醒过来一段时间,但她却只能盯着空无一物的白花花的天花板,反复念叨着一句话:“我怎么又没死成。”
随后,云雅再一次回到了梦乡之中。
但值得欣喜的是,云雅的各项身体指标,都有了彻彻底底的好转,炎症被清除,肝肾功能正常,呼吸和心跳都十分平稳。
但云雅依旧没有醒来。
与其说她无法醒来,不如说她不愿意醒过来。
一整具身体,都全身心地留恋着死亡,抗拒着回归人世间。
除非,等到云雅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从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七,我们几乎无暇过年,只是开车四处看房,为云雅挑了个环境清幽的出租屋,把她的行李转移过去,重新布置好房间。
“这么自作主张地帮她搬家,这样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