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雕刻，潺潺的流水，芬芳的花香，这里是……浴池殿。

怎么回事啊，自己不是在执行危险重重的卧底任务吗，怎么变来变去，又得来干这种事情了？

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都已经是高阶修士了，怎么泡澡还需要人服侍啊？自己不会动手吗？

在面积比堪比大殿的浴池旁，等待了半天，身着素袍的飞瑶大人，才从另一边出现。

她缓缓走进浴池之中，每间隔几步，身上的衣服就会掉落一件。

都已经算高阶修士了，怎么还要泡澡，不是用能量过一遍就干净了吗……

为了找到敌人的弱点，雪前辈强忍着不适（主要是流鼻血的冲动），紧紧盯着对方。

然后……

该死的雾气，就把关键部分完全遮住，只展现出大片大片如玉凝脂般的白皙肌肤。

不愧是玄灵宗上一任大师姐，身材跟灵桦是一个等级的，看上一眼，就是降欲丹，也压制不住了。

噗。

侍女小雪赶紧用手捂嘴，防止吐出来血污染地面。

“怎么了？”

旁边的侍女长问道。

“努力想憋住，结果血从口里流出来了……”

“？”

进入浴池，浸泡在温水中的飞瑶大人，闭上双目，总是板着的脸庞，似乎稍稍放松了一些。

雪就在边上看着，心里却充满疑惑。

她……还是飞瑶吗？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有几种可能的情况。

她是飞瑶，但她已经主动投身于血尊殿。她是飞瑶，但她被洗脑成为了血尊殿的傀儡。

她是飞瑶，但是思维被外来魂魄搅乱，融合成了一体。她是飞瑶，但外来魂魄占据了身体，把她自身的魂魄压制到沉睡状态。

以及，她不是飞瑶，上代玄灵宗大师姐的“人”，已经消失了，眼前只是一具有着名字的空壳。

前面几种情况，有坏的有更坏的，但真要说起来，还是能够勉强接受。

至于最后一种……恐怕灵桦最不想得到这个答案。

“你，”闭着眼睛的飞瑶大人，抬起纤纤玉手，指着雪说道“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属下叫小雪……”

她赶紧将手上的血弄干净，回答道。

“过来，小雪。”

“是，大人。”

雪前辈来到池边，飞瑶在水中走了几步，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将三千青丝挽起，又开口道。

“你会解乏吗？”

“会一点点。”

“嗯，那你就试试吧。”

白发魔女当场愣住。

血娇娇提醒过，除了神识探测外，高阶修士的贴身接触，也有可能让对方察觉到不对劲。

更不用说，面前的可是整个据点实力最强的人。

“怎么？”

飞瑶轻声问道。

不动手有可能被怀疑，动手有可能会被发现。

怎么办？

“属下刚刚流过鼻血，身上可能有些脏污……”

想了想，雪还是选择诚实的回答道。

“脏不脏由我说了算，”飞瑶闭眼答道“开始吧。”

没办法，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硬着头皮上了！

雪将手轻轻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施展起了“用过的人都说好”的按摩之术。

不过这道手艺，她最高好像只对斩灵期用过，能不能在飞瑶大人的身上起效，并没有什么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