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比其它人的手法舒服多了。”

飞瑶吐出一口白气，有些慵懒的说道。

“谢谢大人夸奖……”

等等，自己不是可以随便按两下，让对方觉得不满意，然后直接走开吗？这么敬业干嘛？职业病？

“而且，”飞瑶又道“从你的手法能感觉出来，你，不怕我？”

雪的双手停滞了一下。

“大，大人……”

“别慌，我选你过来，就是看中你心里不怕我这一点。”

飞瑶抬起左手，立刻便有侍女送来一壶仙酒，替她斟满。

“给你个机会，回答好了，我会改变你原本的人生轨迹。”

她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用平淡的语气说着。

“大人请问……”

“假如这里有一群鱼儿。”

飞瑶在水面上轻轻一点，浴池中，顿时出现了一群活灵活现的鲤鱼儿。

“其中有一只，比别的个体强大。它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去吞噬其它小鱼，你觉得合理吗？”

伴随着描述，这些由能量凝聚出来的小鱼儿中，那个紫红色的个体，开始朝其它鱼儿进攻。

“弱肉强食，乃自然法则，属下认为合理。”

雪答道。

她暂时弄不清楚对方的用意，只好按着表面意思回答。

“其实这一只小鱼儿，有着一丝龙族血脉，”飞瑶接着说道“它为了离开这片水池，要把这里所有的鱼儿都吃光，你觉得合理吗？”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属下认为……合理。”

雪稍稍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那把这些鱼，”飞瑶睁开了眼，望着跃出水面，跨过龙门，化为金龙的紫色鲤鱼，问道“看做人呢？”

白发魔女哑口无言。

“或者说，”飞瑶把手掌往水面轻轻一压，金龙回到水中，重新变回紫鲤，其它被吞掉的小鱼儿，也一一重新出现“就这样，从生到死，世世代代生活在水池里，不去向往外面的天空，是更好的选择？”

第七一七章 浴池里也不见外

飞瑶提出了一个十分深刻的问题。

是选择蚕食同类，完成进化，还是选择平庸，放弃晋升。

这么深奥的问题，雪前辈脑袋里，自然是有一百零八种糊弄人的答案。

【选项生成中……】

【选项一：“人是人，鱼是鱼，你这话什么意思，把人看做鱼？真是个邪恶的组织！”大发雷霆，随后甩手离开。】

【成功概率百分之零点一，奖励永久技能“正道无敌光束”。】

【选项二：“没用的人就该死，成为养料是他们此生的价值！血尊殿万岁！”大声附和，试图讨飞瑶大人欢心。】

【成功概率百分之六十，奖励极品魔器一件。】

【选项三：“不知道，我就是个搓澡的……”表示自己是个笨蛋，什么都不清楚。】

【成功概率百分之百，奖励护手霜一瓶。】

“不知道，”雪十分自信的说道“我就是个搓澡的！”

飞瑶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下一刻，白发魔女放在对方肩膀上的手掌，滋的一下，如遭电击。

看来大人对这种答案不是很满意……

“咳咳，我的意思是说……”

她转了转脑袋，接着补充道。

“属下只是一介小人物，没办法站在‘强大者’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对于强者来说，为了完成进化，实现种族晋升，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对的。但是对于弱小者来说，他们属于被牺牲的一方，即使对方有千般道理，在生与死的选择面前，依然免不了俗。假如小鱼有思维，它或许也不会心甘情愿，被可以晋升的大鱼吃掉。”

“嗯，虽然是废话，但你说的也有两分道理……”

飞瑶这回似乎是满意了，将头转了过去。

“那么，假如你是那个可以完成飞跃的大鱼，你会选择吃掉同伴吗？”

“我……”

雪皱起眉头，认真思考了一番。

片刻后，她开口答道。

“我可能不会。因为我觉得，或许有着吃掉同伴以外的方式，也能够完成晋升。”

“呵……”

飞瑶轻笑出声，也不知是赞赏是嘲讽是鄙夷，还是其它意思。

唰。

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