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长老们，已经等候多时。

从大长老玄妙，到刑罚长老慕见雪，经常能见到的核心长老，全部都来了。

不仅如此，人群中也出现了一些生面孔，那都是像奇媗长老一样，待在后山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隐居长老。

这么多人，都在等着新晋长老唐欣。

“小唐……咳，唐欣，”玉灵子坐在掌门宝座上，对她说道“辛苦你了，听说你抓住了万族城混乱的元凶，以及血尊殿的余孽，受到了不少势力的夸赞。”

“行了，咱俩谁跟谁，别客套了，”大师姐挥挥手道“飞瑶长老呢？”

“在这里。”

话音刚落，身着道袍，一脸端庄严肃的灵桦，扶着一名女子，缓缓从掌门宝座后方，走了出来。

“你……”

唐欣看着七长老，差点没认出来。

裹得这么严实，表情这么认真，她该不会是血尊殿制造出来的“正常版七长老”吧？

站在她旁边的女子，似乎还有些虚弱，脸色苍白，脚步无力，如果不搀着，仿佛随时可能倒下。

她眼神有些茫然的，扫视着大殿中所有人，完全没有“重获新生”“故人相见”的喜悦之情。

大师姐心里顿时一沉。

“情况如何？”

她问向掌门。

“救回来了，”玉灵子斟酌着词汇，缓缓答道“但又没有完全救回来……”

把飞瑶从地狱界带回来后，掌门大人立刻发动自己的关系网，寻找有能力之人，去处理她身上的特殊情况。

靠着灵桦和唐欣二人，飞瑶体内的“邪恶人格”，虽被封印起来，但并没有就此消失。

而“疑似主人格”，由于受到精神世界损坏的牵连，虚弱到了极限。

“为了保住飞瑶的性命，”玉灵子沉声道“我们不得不设法，将封印重新揭开……”

“啊？”唐欣眉梢挑了挑“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封印起来的啊？你们不怕副殿主人格，再次占领她的精神世界吗？”

“可要是不解除封印的话，”灵桦淡淡道“两个人格，或许都会随着精神世界崩溃。”

揭开是揭开了，不过玉灵子等人不是没有防范，她们做好了各种对策，就算副殿主人格回归，也有十足把握，将其镇压。

经过一番来来回回的折腾后，情况好歹是没有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但也称不上是好消息。

“该不会……”

唐欣看了一脸茫然的飞瑶，又看了看闷闷不乐的七长老和掌门，猜测道。

“她既没有恢复飞瑶的人格，也没有副殿主的记忆吧？”

“是的……”

玉灵子叹气道。

“既不是副殿主，也不是飞瑶师姐……怎么说呢，她就像是一个全新的人……”

整个掌门大殿的长老，一起露出“这叫什么事儿”的表情。

没办法，这种情况，大家全都是第一次见，实在是无从下手。

把唐欣召回来，是想听听，这个经常在外面乱跑，见多识广的新晋长老，有没有什么独特的见解。

大师姐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

“全新的‘人’……这不太现实，”她说道“我刚从人外种族了解到，肉身与魂灵的连接，是极其紧密的，难以彻底清除所有痕迹。而魂灵诞生，这种无法探究的过程，也几乎不可能出现在飞瑶这种情况的肉身上。”

“我更倾向于，这是‘飞瑶’在特殊状况下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用另一种人格，来激发生存潜力。这种情况，我曾经见到过。”

例如那次去虚无界的灵桦……这一点大师姐没说出口。

“你们听到了吧，”灵桦环视了一圈，对众人说道“唐欣的看法，跟我是一样的。”

“既然是‘保护型人格’，那肯定有办法，将真正的师姐唤醒！”

玉灵子抬手，示意灵桦闭嘴，站起身来，继续说道。

“把你们都召集到大殿中，是为了看看情况。”

她望向了飞瑶，询问道。

“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飞瑶的视线，在众人身上，一一掠过，没有丝毫波动。

她看着玉灵子，注意力多停留了几秒钟，可最后还是摇摇头，望向了身旁的灵桦，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没有……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没事！”灵桦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