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可能会打到她的。
所以罗丝芙的手段是接着往门里塞上三四颗拉了弦的手雷,来个红焖大活人。
等爆炸声平息后,罗丝芙才打开大门,钻了进去。
此时电力也恢复了,映入罗丝芙眼帘的,依旧是半成品一般的洞穴:各种绞索、线路裸露在外,钢铁的高架支撑着岩石穹顶,地面铺着灰白色的混凝土,前方有一条狭长的石甬,两侧排列着镂空的石室和紧闭的门。
当然,还有满地的尸体。
鲜血流淌在灰白的地面上,手雷把地面和一些仪器炸的有点破破烂烂的,当然,主要还是人受到的损害,看起来比较明显。
哀嚎、鲜血,断肢、遗骸,就像是杀戮盛宴的谢幕一般。
还有人在挣扎,罗丝芙就像是老练的猎手一样,一边走着,一边不紧不慢地一人一枪,结束了他们的生命,关于补刀这种事,可是罗丝芙最擅长的。
“嗯,我去守卫身上找一找钥匙吧……”罗丝芙收起了武器,擦了擦手上的血与灰,说道。
“你需要的是标识了‘δ’的那把。”秋姬儿说道。
“喔,好,”罗丝芙一个个翻找着尸体,由于她的糟糕人品,直到倒数第三具,她才从对方的兜里发现了一串钥匙,“嗯……我找找啊。”
找钥匙比强行拆锁还是要方便的,虽然有些炸碎了的尸块略微提高了点难度,但她很快就拿到了需要的钥匙。
“搞定,救人去了,”罗丝芙颇为欣慰地把钥匙勾在手指上,转着钥匙环,愉快而又吊儿郎当地走进了石甬之中,“突然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见到那个‘疯狗’了……还真有些激动呢。”
“嗯,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秋姬儿说道。
“是啊,真是神秘极了,也不知道莫所离和她有什么渊源。”罗丝芙嘟囔着说道。
之前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从莫所离的语气来看,她和这个神秘兮兮的“疯狗”,似乎是认识的。
走到了石甬的尽头,面对着金属的大门,罗丝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其实很喜欢关于“疯狗”的那些传说,甚至买了一件印有“疯狗”字样的t恤,时常穿出去。当然,这也不意味着她是对方的粉丝或者什么,只是对她天马行空而又破坏力十足的犯罪事实,感到欣赏而已。
“疯狗”,这个如流星般一划而过的罪犯,从轰动全世界到落网罪侦局,仅仅不到一年,但却也如流星般璀璨夺目,令人敬仰。尤其是她那无人得知的神秘感,几乎和罗丝芙的资料一样空白,就算是罗丝芙,也对她颇有好奇。
不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在这里关了一年,会不会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了?
罗丝芙带着饶有兴致地笑容,打开了这间特殊病房的房门。
“嗯,五条……”
“哈!五条,我杠!龟儿子的……九万!”
“白板。”
“北风,嘿,我听咯。”
嗯?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伴随着少女不同声调和语气的略沙哑的声音,进入罗丝芙视野的,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瘦弱女孩子,披散着及肩的黑发,典型的亚洲面孔,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正在绕着一张麻将桌一边踱步一边丢麻将牌,嘴里念念有词。
少见的,罗丝芙的大脑陷入了没办法正确处置信息的状态,毕竟眼前的景象不但和她的设想出入很大,而且……充满了奇异的违和感。
麻将桌、少女、四川口音、中国人,疯狗、世界上最危险的罪犯、康斯坦茨医院地下四层。各个元素之间,像是水和油一样的,泾渭分明,本该毫不相融——然而,事实却是,它们此时就切实地装在了一个杯子里。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有问题。”罗丝芙扶额,有些无力地低声说道。
听见开门声音,对方歪了歪头,看见了站在门口懵逼的罗丝芙,有些警觉地皱起了眉头,晃了晃脑袋,自己对自己低声低估了句什么,片刻后又抬起了头,神态从容温雅,仿若换了一个人一样。
“嗯,闯进来的吧?”
对方打量了下罗丝芙的行头和状态后,抱住了胳膊,用一口流利的川普说:
“如果你要找‘疯狗’,或者说付汐乐,那就是我,如果是别人你就开错门了……不过,你个瓜娃子是骑士团、amoclos、elf还是西西里的人?”
10 何事秋风悲画扇
地下四层,罗丝芙和名为付汐乐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