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只能把压缩机关上,老老实实的慢慢爬坡,体质虚弱的秋姬儿因为高温和晕车的缘故躺在后排,一动也不动,仿佛没电了一样。
即使是吃了晕车药,涂上了清凉油,也没好多少。她还是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一边肚子里有些饥肠辘辘,一边却又食欲不振。
“说真的,你最好把空调开了,”付汐乐看了一眼秋姬儿,说道,“你的小‘剧毒’已经快化掉了。”
罗丝芙从后视镜里看着后排已经半昏厥状态的秋姬儿,叹了口气,说道:“那就开开空调吧……坡也爬完了。”
她打开a/c,吹来的却不是凉风习习。
“草,制冷剂漏了?”付汐乐说。
“那等会我们找个地方歇歇……”
罗丝芙一头埋在方向盘上,心中感慨着自己的非洲运气。
虽然这条道路有些荒凉,但是道路两侧还是偶尔能看见一些建筑,大部分是些小店或者民居,很少有大型的建筑物。
路过一片牧场草原,三人看到路边有一栋小木屋,大概是放牧人休息和零售一些副产品的地方。
停下车,去后排把秋姬儿拖下车,三个人走上了台阶,叩响了木屋的小门。
木屋里传来一句法语,随后,门打开了,露出一个皮肤有些发红的乡下青年,穿着普通的衬衫和牛仔裤,其貌不扬,看上去憨厚朴实。
他打量着三人,首先就被貌美无比的罗丝芙吸引了目光,忍不住在她的脸蛋和沉甸甸的胸部上多看了几眼,但是随后,他的眼睛却是停留在了付汐乐身上。
罗丝芙清了清嗓子,用法语打招呼说道:“那个,你好……”
“是你?”那个青年看着付汐乐,出声问道。
罗丝芙心中一惊,把手伸向腰间想要拔枪。
连随便一个乡下小木屋里的放牧青年都能认出“疯狗”,她已经说不清楚是罪侦局的通缉宣传到位,还是自己的倒霉光环又一次产生了效果。
不过在她拔枪出来之前,那个青年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放松了戒备。
“好久不见啊,海蒂。”青年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憨厚地笑了笑说道。
但是付汐乐却有些懵了,她连敲三下脑壳,敲一下就会自言自语地用中文说一下:“这个人你有有印象吗?”
但是无论是哪个人格,好像都对眼前的青年没有印象,最后只得由付汐出马。
“那个,你是?”
付汐皱起眉头问道。
“啊,是我啊,”青年不好意思地把自己散乱的头发用手往后一撩,说道,“埃德蒙,埃德蒙·雷耶斯,我在巴黎的日出餐厅打工的时候你在那里附近画画。”
“埃德蒙、埃德蒙,日出餐厅……埃德蒙雷耶斯,”付汐嘟囔了两句,似乎从自己删掉的记忆里拾起了一点什么,“你是那个弹钢琴的?”
“对对对,是我,”埃德蒙连连点头,说道,“你果然还记得我。”
“熟人啊,虚惊一场。”罗丝芙耸耸肩说道。
“抱歉,我……发生了一些事,记忆力衰退的厉害,”付汐乐指指自己的脑袋,说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里就是我的老家啊,我在巴黎没混下去,回到家里继承牧场了,”埃德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说起来,海蒂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回天朝了吗?”
“啊,各种原因吧,”付汐乐摆摆手蒙混了过去,“主要是旧地重游,随便玩玩,也有想要找回记忆的原因吧。”
这句话半真半假,埃德蒙自认分辨不出,他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么这位是?”
付汐乐看了一眼罗丝芙,很认真地说道:“这位是我的妻子,这个紫头发的小家伙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当然是领养的。”
“啊?海蒂你认真的吗?”埃德蒙有些难以置信。
“不,她骗你的。”
埃德蒙闻言搓搓手,说道:“我就说……”
“我才是丈夫。”
下一刻,罗丝芙摆出一个一本正经的表情,严肃地说道。
“这样啊,这样啊,”埃德蒙呆若木鸡,不知作何反应,“那恭喜你了,海蒂。”
秋姬儿看着受到了巨大冲击的埃德蒙,又看看两个一脸正色堪比影帝的家伙,眨眨眼,轻轻地推了一下自己头顶的眼镜。
35 诡画
三人在埃德蒙的小木屋里稍坐了一下,喝了些凉水,吃了点自带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