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碎玻璃上,一指窗户,愉快地笑了起来,“thiy!”
窗户破损地十分厉害,上面的玻璃所剩无几,因此钻过一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罗丝芙也走到床边,探出脑袋去一看,叹了口气:“嚯……还真是……”
窗户有下缘一圈突出的勉强能站住一人的凸起,围绕着整个楼体,大概是恰好一圈的距离,确实算得上是一条道路了。
“我先走走看,外面暴雨,这玩意儿上面肯定很滑,而且风很大,”罗丝芙从口袋里摸出橡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然后把手机钱包放在了地上,挽起裤脚,“所以你们先等我一下。”
“好的哟~”莫所离对着罗丝芙打了个响指,“祝你旅途愉快~”
“愉快个毛线啊……”罗丝芙无奈地说着,翻身从窗户里钻了出去,稳稳地站在了上面,然后在狂风夹杂着雨水呼啸着一瞬间就把她整个脊背打湿的暴雨中,踮着脚尖艰难地挪动着。
从走廊尽头到楼梯间,需要过一个拐角,但是好在这个房子虽然豪华,但是终究只是一家两口住的,尽管气候极端,罗丝芙仍然在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到达了楼梯间大致所在的位置——那里有另一扇破损的窗户。
从那里钻进去以后,罗丝芙全身已经完全湿透了,棉布的衣料吃足了水分,要比最初重上两三斤,虽然不透光,但是依然贴合在她的身上。
楼梯间里相当昏暗,除了向上的通往三楼的楼梯,空间并不很大,大概只能容纳一人站立。
这里唯一的光源,就是门后闪烁的红光。
“我日,触发式炸弹,”罗丝芙走进一看,上面贴着的密密麻麻的炸药不由得让她有些头皮发麻,她稍微提高了一点声调,“喂,外面的……我到了,但是这里面贴了一墙炸弹……”
“哦,你看看有没有密码锁之类的?”
门外传来付汐乐淡定的声音。
“没有,但是有差不多的东西……地上有把剪刀,然后有三根被标注了的线。”
罗丝芙接着弱光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看着分别挂在不同的三根导线上的三张卡片,有些吃力地读了出来:“《鸽子与豌豆》、《正开花的栗树枝》还有……《圣母与卷线轴》。”
这三个都用意大利文写成,在阴暗的环境下更加难以辨认,加上罗丝芙并不熟悉这些名字,所以读的非常谨慎。
“这是分别在不同年代间失窃的几幅画,”露易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不晓得这是什么意思……也许是按照时间排列?”
“不,”付汐乐摇摇头,“这些画应该都落到过我的手上……然后被我魔改过……”
“魔改?那可都是世界名画哟~”莫所离的声音显得有些震惊,“乐乐你这是亵渎艺术!”
“狗屁,只有老娘创作的才是艺术,”付汐乐颇有气势的大喊一声,“总之……应该是和我涂抹的内容有关……”
“你涂抹了什么?”罗丝芙在门后出声问道,“我觉得你最好快点,这玩意儿看起来粘的并不牢固,而且还是触发式的……”
“啊!我在想了我在想了!我每年涂过很多画的!”付汐乐也有些焦躁,“也许这三幅画有什么关联性……关联性……关联性……我记不得了!”
“毕加索、梵高、达芬奇。”秋姬儿突然蹦出了三个人名。
“娘希匹,是这三个人了,就算不懂画也能知道的每个时代最有名的大师,”付汐乐在门外点了根烟,“她在干嘛……嘲笑我的艺术常识吗……”
“你还是想想你的涂鸦比较好,”露易丝的声音也透露出一丝无奈,“这种你们小两口自己的事老娘可找不到线索……说起来你是为什么要乱涂啊。”
“因为我觉得大师都该死,”付汐乐非常爽快地答道,“不是所有的大师的画都是佳作!我看不懂的都是垃圾!我要让他们变得符合名气才行……emmmm,等等,罗丝芙,我好像懂了!”
“啥玩意?”罗丝芙在门里有些懵逼地问道。
“全剪掉!”
付汐乐颇有气势地喊道。
“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