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还能行动!
“是规避——”在场的人只有秋原爱琉看清了一切,“宁烈那一剑,被她规避到了所有的要害,因此没有任何使她会丧失行动力的伤害——我猜,你不怎么在意疼痛和失血,对吗?”
“这种程度,完全不在乎,”希奥朵爽快地承认了,“本来还以为是个机会……不过,那家伙确实很厉害啊。”
希奥朵看着仍在昏迷中的宁烈,伸手触碰了自己的伤口,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说道:“虽说打架是我最不擅长的事情……但是输了就是输了,我只惊叹于沉睡的日子里你们发展出了这么不错的科技,没想到这些时间里,还成长出了这么厉害的家伙啊。”
她的指头上沾染了自己的血液,轻轻地指向了宁烈,说道:“第一次啊……我记住你了。”
“打架是她最不擅长的事情……开什么玩笑。”杜山月低声吐槽道。
打倒了秋原爱琉,和三个人缠斗了许久,连续击倒了付汐乐和林妲司,最后宁烈——可能是站在近身战顶点的女人——付出了昏倒的代价才将她打伤……
“她是认真的,”夏绿蒂看了一眼杜山月,说道,“所以我们才不能把她放出去。”
“有什么不好嘛,我帮你们灭掉那些烦人的蜜蜂,不行吗?”希奥朵咧开嘴笑了起来,“虽然现在关于它们的信息很少——但是我觉得,应该给我一年时间,我能把他们连根拔起。”
“谢谢你的好意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去对付‘蜂巢’比较轻松。”夏绿蒂说道。
“你还有什么办法吗?”希奥朵眯起眼问道。
“你已经被削弱了啊,宁烈小姐的努力不是毫无用处,”付汐乐这会也悠悠转醒了,“你又不是‘神’……”
“有差吗?我和那种定义的生物?”希奥朵俯视着付汐乐,“你现在不是比我惨多了……你还能站起来吗?”
“我不能,”付汐乐举起左手,无名指上的银环的钻戒熠熠生辉,“但是我可是……结婚了的人啊。”
“哦?”希奥朵微微一挑眉毛,说道,“然后呢?”
“然后,我,付某人的丈夫,要锤死你个死狗日的贱逼玩意。”
希奥朵感觉背后脊柱正中一凉,她回过头去。
红框眼镜、白大褂,上吊眼,短发……还有和付汐乐同款的戒指。
“我才是丈夫!”付汐乐不满地喊道。
假如付汐乐到了,那么高黛还会远吗。
希奥朵看着对方,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哈,一个法医而已,你能对我做什么?”
“是,仅仅是一个法医……但我已经做了一个医生能做到的一切了。”
那是一把插在脊柱正中的手术刀。
而此时希奥朵的双腿已经开始发麻。
正常人当然是会被这一下子废了,但是……希奥朵此时此刻仍然是个论外的存在。
“插得挺准,但是……没什么用啊,法医小姐。”
希奥朵反手拔掉那把本就没插很深的手术刀,当啷一声扔在地上。
“我想你是知道现在的我的恢复能力的。”
“我知道,但现在没有必要……只要让你原地不动几秒,足够了。”
她诡异地一笑,退到了人群之中。
“怎么,还有谁吗?”
希奥朵再次看向了门口。
避难所的大门敞开着,呼啸的、腥咸的海风从洋面上越过了无数的波浪,带着盐味与湿气,倒灌而入,清冽又肃杀。
期间夹杂着一点点,某种西柚味的洗发水的味道——混杂在各式各样的味道里,不是很容易分辨,但是希奥朵抽了抽鼻子,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味道。
奇怪……为什么自己这么敏感。
希奥朵盯着门口,感到一丝不妙的感觉。
思维凝滞了些许。
透过门口向外看,天空阴沉的可怕,风声与阴云从海面上压过来,灰色的、湿漉的、沉闷的——
就像是,狄更斯和阿加莎笔下的伦敦。
“啪。”
皮鞋跟踩着水泥地的声音响起,清晰可闻。
黑色的裙边从门的一侧探出来,肃穆的方口小皮鞋,白嫩到犹如细盐晶一样的肌肤。
黑色的小洋伞。
胸口别着一朵白色的绢花。
一如既往柔顺的紫色长发。
精巧的五官被覆盖在黑色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