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个残忍地杀害了那么多自己的同志的怪胎一样。
她们,都是要被摧毁的旧世界的灾难。
旧世界的一切都终将被湮灭,无论是秩序还是这些怪物。
不列颠虽然失守了,但是终有一日,“蜂巢”还会回来的。
车子缓缓停下,目的地是郊外的一片已经废弃了许久的机场。
上面停着一架私人飞机,机翼上漆着黑色的蜂的剪影。
亚利长舒了一口气……自己暂时是安全了。
只要离开英国,去往美国,即使那里是elf的地盘,即使那女孩和elf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那里也同样是boss的主场。
elf也好,乌鸦也罢,骑士团、西西里,都不作为惧。
boss他亲自布置的地方,便是有这样让人安心的魅力。
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追随他了。
虽然即使牺牲掉也无所谓,但正如boss所说,自己还不到牺牲的时候。
去了美国……自己还有用处。
以及为了这些死去的同志,他都要活下去。
复仇,赎罪,还要搞定伊丽莎白那个疯女人。
必须有个了解不列颠的人留下来。
而且也可以把她引到美国去。
在那里,elf,一切都将迎来终结——那个时间,就快要到了。
他登上了飞机,回头望着灯火阑珊的不列颠,仿佛可以越过千里,看到他出生、奋斗的那个繁华的雾都。
“该出发了,先生。”
机舱里的乘务人员提醒着,他叹了口气,走进了飞机里。
对这方土地,他终究还是,有些依依不舍。
飞机的内设相当豪华,起飞之后,他坐在舒适的沙发椅上,向窗外俯瞰,晴朗万里无云,星空之下,整个不列颠岛尽收眼底,灯光闪耀,整个岛上像是覆盖了金色的沾着露水的蛛网。
“阁下好像不愿意离开呢。”
一旁的乘务端着一杯水过来,放在了他手边的杯槽里,轻声说道。
“没有人愿意背井离乡啊……”亚利悠悠地说道。
但是他很快觉得有些不对,转头看向了那个乘务员。
穿着普通的空乘制服,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但,背着降落伞的伞包,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号邮差包。
还有那恶魔一般的绿色眼眸。
“啊——来人啊!”
亚利惊叫着喊了起来。
“来什么人啊,”罗丝芙把绑起来的头发放下,散落在肩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拔出p88来,“俩空姐死厕所马桶里,俩飞行员在驾驶座旁边堆着,保镖被我集体塞货舱了,估计已经缺氧憋死了,你可以自己去看一下。”
亚利当然不会真的去看一下,他只觉得有些腿发软。
理性告诉他,这是死路了。
“啊哈哈……果然,还是逃不过啊。”
他只花了几秒钟就认清了现实,自嘲地笑了起来。
不过考虑到自己那些同事的死法……
他把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那里放着一枚注射剂。
不是为了反击,是为了自杀。
“嗨——你想什么呢。”
罗丝芙当然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一枪打在那只手的手肘上,他捂着手肘猪叫了一通。
“不知道那是氰化钾还是啥别的玩意,说不定是大剂量的阿片类止痛药,不过嘛……”罗丝芙把他怀里的小注射剂掏出来,甩在了飞机的地板上,一脚踩碎,“你别想了。”
“你会很痛很痛很痛的。”
“哈哈哈——那你……来啊!”
罗丝芙冷漠地看着他,两枪打在他的左右膝盖上,任他继续发出猪叫,把邮差包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卷绳子一样的东西和一把燃气动力的气钉枪,然后开始把“绳子”用钉枪钉在机舱内,“绳子”很长,几乎够把机舱绕上了一整圈。
亚利注意到,“绳子”的横截面是三角形的
“这是……什么?”
罗丝芙戴上头盔,背上伞包,拉开头盔的护目镜,说:
“导爆索,不过准确的说,‘条形切割用线性成型装药’,骑士团的小玩意,大概效果嘛,这飞机会被从机舱的这里,”罗丝芙指了一下导爆索开头的位置,“一直切过整个天花板,所以飞机会……变成敞篷飞机,现在飞机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