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后摇乐队,贝斯的出场率不高,所以也只是玩玩。而且英国的酒吧里有太多的黑人了,这让他感到非常难受。
他讨厌黑人,准确地说,他讨厌一切下等人——他渴望像一个优雅的上流的贵族一样生活,他不想每天都要打人、喝酒和把纹身纹满胳膊才能得到尊重,但是一切都没有办法,他的老妈在贫民区开着一家洗衣店,要想让那些混混远离自己的老妈和那家洗衣店,他必须在十四岁开始就成为最狠的混混。
一切都怪自己那个鬼老爸,自打自己出生起就因为捕鲸两三年也不回来,十年前还在日本被罪侦局逮捕了……鬼知道他是杀了一条多珍贵的鲸鱼,伍迪不懂法,但是他从自己老妈那一夜的愁容就能推断出,自己的老爹应该至少判了五年。
事实证明,五年也不止。
“嘿,伍迪……今天也要去打工吗?”放了学后,学校一起玩乐队的好友关切地问道。
“当然,我的机车坏了,我不想告诉我妈,”伍迪摇了摇头,“她反对我骑机车,如果这件事告诉她,她一定会给我们买一辆电动的代步车。”
“哈哈哈,那就不够摇滚了,朋友,”好友拍了拍伍迪的肩,“那乐队那边我会帮你说的,我先走了。”
虽然是很多人里的混账,但是伍迪比任何人都守法有底线,大概是因为老爹抓鲸鱼被捕这件事还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他打工的地方是一家体育用品商店,因为机车坏了只能慢慢地溜达过去,开了春以后伦敦已经算不得冷了,所以走过去倒也无妨。
到了店门口他看见两个中年大叔正抱着一堆滑雪板儿、运动服、钓鱼竿、雪橇、冰球护具之类的往一辆比斯开蓝卡宴的后备箱里堆,他瞥了一眼,绕过了他们。
大概是什么抽了风的高级中产或者某些新晋成功人士突然想玩运动了吧,这是让人羡慕……要知道店里那些牌子,他自己都买不起。
一块好的滑雪板都赶得上辆机车钱了,有钱人真舍得。
他撇撇嘴绕过了那两个人,进入了店内开始打工。
店长告诉他,刚才来了两个人几乎包下了整个冬季运动区的器材,这个月店里的营业额会被拔出很大一截,但是这和伍迪并无关系,他只是麻木地附和了几句,开始收拾店面。
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工作结束,他可以回家了——实际上,他打工的日子远比不打工的日子回家要早得多。
只不过今天回到那熟悉的洗衣店楼下,发现事情有点不一样。
蓝色卡宴,之前在店门口看见的那辆车停在楼下。虽然这里是伦敦,百万豪车随处可见,但是伍迪隐隐觉得应该就是同一辆。
洗衣店的二楼就是他和老妈住的地方,推开店门用钥匙打开通往二楼的门,嗅着洗衣液潮湿的熟悉的味道,上了楼发现了有两个不速之客。
坐在自己家客厅里的是那两个买了一堆运动器材的暴发户,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儿的,自己老妈坐在沙发上,眼圈红红的抹着眼泪。
“妈!”
伍迪看着这一幕,当场就着急了,他把包摔在地上,冲了进去,指着两个人大喊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干了什么?”
沙发上的两个中年男子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其中一个摸了摸头,试探着说了一句。
“呃……我是……你爹?”
“老子还他妈的是你爹呢!”
伍迪愤怒地大喊着,冲向了那人,挥拳全力打了过去。
没想到这一拳愣是揍在了沙发上,那人也就是把头偏了偏,自己还差点扑在那人身上。
“唉上来就后手直拳……别用裸拳这么打,幸亏这是沙发,”那位中年男人站了起来,“打头用掌打胃用拳,裸拳打上硬东西百分百骨折。”
“哟?你这就懂了?”
伍迪站好了拳架,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也站了起来,但松松垮垮的,没半点想干架的样式。他一边解着领带一边说:“这方面,我还真的……懂一点。”
“吸我**去吧死基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