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班族骑着自行车路过、退休老干部晨练归来、上学的皮孩子们三五成群蹦蹦跳跳的时候,罗丝芙这个格格不入的外国面孔逆着人潮迎着一如既往的瞩目的目光回到了家里。
单元门根本不需要钥匙,罗丝芙用力?了一下,就把门拽开了。
楼内光线昏暗,声控灯频闪的像是快断气的病危人士,而且亮度也低的非常节能,再加上在楼梯扶手间飘荡的蛛丝与剥落的墙皮,随时跳出一个鬼怪也不奇怪。
罗丝芙租住的房子,就在二楼。
来到门前,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开锁的罗丝芙却意外地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包裹。
黑色的快递包装,缠得犹如封印木乃伊一般厚厚的胶带,还有这个可疑的出现时机。
罗丝芙看到这个,瞬间精神了几分,而且有点警惕了起来。
毕竟,她穷到几乎不网购,而且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好到能给她寄快递的朋友。
仇家倒是不少。
“哈……真是有趣。”
拿起盒子,比预想的轻,大概半个课桌那么大小的盒子重量却像是一个苹果。
物流信息单上,一片空白的寄件人信息和收件信息上孤零零的地址也显得十分诡异,让人不禁觉得“这也能发出来吗”。
轻轻地捏一下,能够捏到缓冲用的塑料膜,而盒子的材质似乎是纸盒。
然后稍微倾斜放置,再慢慢回正,能够听到液体流动的声音。
“如果不是谁给我寄了瓶好酒,那就八成是液面平衡的炸弹了吧?”
罗丝芙嘀咕着,小心翼翼地托着这个不明快递,单手开门,走进了自家。
屋里的陈设和整个小区一样给人穿越到八十年代的错觉:盖着花布的十寸彩电,木架带坐垫的长椅,一张摆着瓷缸和瓜子盘的茶几,地板——不存在的,只有水泥地坪。
她小心地清了清桌面,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又把快件稳稳地放在桌上。
单手持刀,食指抵住刀背,罗丝芙蹲在茶几前,缓慢地把外包装割开。
无事发生。
只是露出了一堆泡泡纸,包裹着一个纸盒。
依样划开以后,罗丝芙小心地把塑料纸剥开,从盒子底下与包装袋一并抽出。
棕色的纸盒,没有任何标识。
“你给点脸,可别炸啊。”
罗丝芙嘟囔着,小心翼翼地把盒子轻轻打开。
“咔哒”
里面传来一声轻微的机括响动的声音,这没有逃过罗丝芙的耳朵。
“操!”
罗丝芙骂了出声,浑身寒毛倒立,像是弹簧一样从桌子前蹦开,一个翻身躲到了椅背后面,抱住了头。
然而,并没有发生预料之中的爆炸。
她蜷缩在墙根前一会,也意识到了这似乎并不是一个邮件炸弹。
不过,那也并不是什么惊喜礼物。
空气里传来了“咝咝”是的轻响,像是刚刚烧开的水一样,轻微又连续。
罗丝芙惊魂未定地从椅背后探出了头,只见打开的盒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线路围绕着一个玻璃管,一个释放器正在往外喷着无色无形无味的气体,虽然她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是作用还是几乎一目了然的。
“毒……气啊。”
罗丝芙感到一阵无奈,这个真是意料之外了,虽然向来倒霉,但是毒气还真是第一回。。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已经开始有些头晕了。
来不及多做抱怨,罗丝芙冲到窗口前,打开窗户,而后一个翻身直接跳了下去。
二层楼的高度对她来说,只需要稍微做一下缓冲就可以了。
只是吸入的气体的作用让罗丝芙已经开始有些恶心了。
脑袋昏昏沉沉,喉咙仿佛有东西梗住一般总是想呕吐,身体也有些脱力。
随之而来的,是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头晕间也开始夹杂着一些头痛。
“神经毒气吗……vx吗……”罗丝芙开始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着,“啊、啊……该死……不对,是vx我已经死了。”
现在她的状态很不好,罗丝芙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吸进去的量如果不及时就医的话……八成会死。
更糟糕的是,毒气正在拖延她的思维和行动力。
想呼救,但是听不见。
糟透了,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倒霉。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街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