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凡的出生，悲惨的死去。如果说这就是生命赋予他们的含义，那么为什么，不去执行更高层次的超越呢？当你们来到了四维空间，你们就会明白……那些过去的坚持，究竟是多么的单纯而又可笑。）

“你……”

“终焉，会平等的对待我们每一个人，而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一切的。”

……

……

……

福音的话语越来越轻，最终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时空穿梭号的屏幕上。

而整个舰船都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醒来。

看到那些昏迷的帝国军官，月见霜知道他们的意识是被福音强行的进行了共鸣，陷入了“灵魂出窍”的状态。

这时如果叫醒他们，会出现很多意外的：轻则变得有些痴呆，智力下降，重则干脆变成植物人，再也没有恢复健康意识的一天。

（可恶，至者那家伙……）

月见霜不甘心的握紧了拳头，她之所以心怀愤懑，不仅是因为身为领袖，她没有能够保护好大家。更是因为大小姐隐隐觉得，福音说的有那么一些道理。

翠碧雅的失乐园，衍笙的时光城，月见霜都亲眼见证过。。

那些生活在梦境之中的人类，真的真的很快乐……如果不是外力原因，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在梦想中就此死亡。

而终焉呢？

倘若她的目标真的是『抛弃三维世界肉体的痛苦』，一同追求『四维空间永生的极乐』。

那不管终焉最终带给人类的是一种什么未来，都会有很多人信仰并追随吧。

超越教会，就是很好的例子了。

“可恶！”

月见霜刚露出了恼火的表情，而本来已经平静的屏幕上，竟然又产生了波动。

只是这次上面所浮现的图案，并不是『终焉的福音』了。而是一个月见霜非常熟悉的，蓝发萝莉的头像。

……

“月见霜，刚才……福音来到了这里吧？”

“你……你是时光？”

月见霜惊讶的一愣，因为屏幕上的形象分明是小灵的。

“没错，我是时光。福音刚才应该给你说了不少话，还做了过分的事情吧？”

“哼，何止是过分，她甚至直接让所有人的精神都共鸣了。”

“共鸣？所有人……都昏倒了吗？”

“没错。”

“我知道了……月见霜，我想给你一个忠告：福音说的没有错，但是事情，却也不能片面的从一个角度去思考片段。”

“咦？”

“人类，固然是一个社会生物，从小生活在集体之中……但是个人意志同样坚不可摧，这种意志并不是什么笼统的概念可以驱除的。”

“时光，你想说……”

“为了我的诞生，时光城足足用掉了500万人。而我则是他们意志整体的体现……但是，在我来到四维空间之后。我却茫然的发现：我已经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

“我曾不断地呼唤，我也曾不断地追求。我想寻求人类的个体的共鸣，但是，所有人都被压缩到了我的脑海里……哪怕是衍笙，也并不列外。。”

“衍笙……？”

“嗯，或许你并不知道：衍笙是我们至高的永恒机关，但是在当初时光大门大开之时，她也因为犹豫不决的一分为二，一部分和我融为一体，一部分则是留在了时光城中，照料着残留下的人们。”

“怪不得……衍笙说她失控了！”

“嗯，在一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捕捉到衍笙的存在。但是到现在……我却听不到他的声音了，或许，现在的我就是衍笙，或许，衍笙已经被吞噬殆尽了。”

“……”

“所以，月见霜，我要来告诉你的事情是：终焉所描绘的未来不一定真的存在，既然你们身为人类，就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观选择。”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月见霜点了点头，跟时光进行了这般对话，大小内心的没迷茫已经烟消云散了。

“那么，有缘……不，祝你们一路顺风。”

屏幕中的身影就此变淡，就此在月见霜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

……

……

……

四维的波动消失之后，整个时空穿梭号又恢复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