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示意。
“一起喝点么?”
她问姜小白。
小姑娘愣了下,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嘴唇上稍作停顿,也举起了杯子:
“好。”
杯子碰在一起,当啷轻响。
江酒仰头喝完了杯里的酒,舔了舔嘴唇,又端起酒瓶稍微倒了一点。
姜小白看她干了,迟疑地看了眼自己手里还有大半杯的鸡尾酒,有点怀疑人生,纠结片刻之后还是果断给放下了。
这时女仆小姐慢悠悠开口:
“客人……嗯,总叫客人的话感觉怪怪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啊?”小姑娘愣了愣,很快回答,“我叫姜小白,姐姐你叫我小白就好了。”
“姜小白?”女仆小姐勾起唇角,“好可爱的名字,那我就按你说的,叫你小白啦。”
“好。”
“那作为交换,我也得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江酒,你叫我什么都行。”
“酒……”姜小白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那我叫你酒姐姐,行么?”
“当然可以。”
虽然被别人叫姐姐还是蛮怪的,可江酒倒不是很在意。
来都来了,还是孩子,大过年的,都不容易。
在哪儿摔倒了就在哪儿躺下,既然变成了魔女小姐的女仆那就得学会适应。
江酒觉得问题不大。
她稍微回忆了下姜小白在吧台坐下时与她的对话,然后率先领起话题:
“这么大的雨,小白你还要出来找心理咨询师,是怎么了,最近心情不好么?”
说完她好像觉得这么问有些不合适,于是略显歉意地抿了抿唇,说:
“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我就是有些好奇。”
姜小白下意识看了眼朝她微微前倾身子低下头的江酒。
或许是喝了烈酒的缘故,她原先因体弱多病而显得过分苍白的脸颊染上了桃花般的酡红,像冰山初融铁树开花,原本气质清冷的女仆小姐变得格外漂亮且诱人。
小姑娘咽了口口水,急忙摆手:
“没有,没有的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最近碰上了点奇怪的东西,所以精神有点衰弱,想找心理咨询师问问是什么情况。”
“这样……是什么东西呀?”
女仆小姐好奇地问。
像上了钩的鱼……
又或者伪装成鱼的鱼钩。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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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坐听雨声
姜小白平时的戒备心还是蛮强的。
早知道女孩子也会被……不对,总之孤身一人在大城市工作,理所应当要小心一点。
她以前甚至从来没有去过酒吧夜店这种地方,对此类场所的认知基本都来自新闻和道听途说的消息——有了先入为主的刻板认知,小姑娘就觉得酒吧和夜店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一说到酒吧和夜店就让人想到白臂膀,有了白臂膀就有了光溜溜的肉体,然后顺理成章快进到捡尸和多人运动。
虽然有时候平淡的生活过久了,当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了,她也会想尝一下鲜。
刚踏进这家酒吧时她还很紧张,坐立难安,手都不知道往那儿放,后来跟女仆小姐聊着聊着放轻松了一些,终于是能正常交流了。
但那时她还保持着最基本的警惕——可现在没了。
女仆小姐身上有一股子奇妙的亲和力,脸上随时都有浅浅的微笑,偶尔会眯着眼,听她说话时表情一直都全神贯注,很认真。
她觉得女仆小姐很尊重她,即使这份尊重很有可能来源于职业操守。
人类其实是挺奇怪的。
没办法平时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几十年的家人聊心事,却能跟网上素不相识的沙雕网友交换破防故事,一起洗洗海带。
大概是心里清楚以后绝对不可能再有什么故事发生,也没有未完待续的后缀,于是可以安心地把沙雕网友当成是垃圾桶随便倒垃圾吧。
而如今大概也是如此。
女仆小姐是酒吧的调酒师,姜小白是平时绝对不会到酒吧来的乖乖女,她们俩以后似乎注定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于是姜小白便可以自暴自弃般的把女仆小姐当成树洞随意倾诉。
她对她说最近生活上的不顺心,工作中的不如意,酒精催化情绪,小姑娘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