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魔女茶会的相关事项就要提上日程了。
她想着,忍不住难得地微笑,然后转头看向趴在吧台上沉睡的少女。
如何收拾坏女人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如今更急需处理的是春城中最近忽然流传开的鸢尾花综合症。
“你没听说过鸢尾花综合症相关的消息?”魔女小姐问江酒。
“没呀没呀,”江酒懒洋洋地回答,“这两天我都待在酒吧里,也没听客人聊过。”
“那是因为你一直都在忙着陪女客人喝酒。”
魔女小姐犀利地看穿了真相,并且发动了连携攻击: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你就在刷她的好感度吧?”
她说着把目光转向趴在吧台上的少女。
江酒却好像没打算耍赖不承认,她无奈地摊手说:
“陪女客人喝酒是工作,陪你睡觉才是生活好么?至于她……就是因为感觉她不对劲我才找她聊天的。”
“……”
不知道是觉得这么说下去不可能讨论出什么结果又或者不太喜欢江酒的说法要转移话题,总之,魔女小姐果断重新介绍起所谓鸢尾花综合症的情况:
“来源未知,传播途径未知,目前唯一能确认的情报大概就是具体症状分为三段,早期患者会在土地花盆等主观上认为能生长出鸢尾花的地方看到纯白色的鸢尾花;中期患者会在任何地方看到鸢尾花;晚期患者会在梦中看到纯白的鸢尾花海,巨树,还有在巨树下沉睡的,戴着荆棘与鸢尾花冠的女人。”
“——他们称那女人为白冠之王。”
“之后呢?”江酒问,“看到白冠之王之后,他们的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
“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魔女小姐轻轻皱眉,“无论是邪神,古神又或者魔女,一旦造成这种大规模影响就几乎必定会给普通人带来污染。”
“人不可直视神明,也无法去解读魔女的存在——但偏偏鸢尾花综合症的患者在症状达到晚期见到白冠之王后就会痊愈,甚至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然后,他们会遗忘有关于鸢尾花综合症的所有记忆,并恢复正常生活。”
“……”
江酒也皱起眉来。
“那让鸢尾花综合症传播开来的那位始作俑者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会污染普通人,不会从普通人身上获取任何东西,甚至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难道她是想站在街上,向周围的人喊大伙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看我给大伙整个活?”
江酒不懂。
但她似乎大受震撼。
魔女小姐也似乎无从推断始作俑者的作案动机,不过她可以问。
“你救那位女客人的时候不是进入了她的梦境里么,那时候她就应该已经是晚期患者了吧——你在她的梦里都见到了什么?”
江酒却摇了摇头:
“那好像不是梦境。”
“不是梦境?那会是什么?不是梦境的话你为什么能用梦的权柄操控它?”
“谁知道呢。”
江酒眯着眼回忆那片被纯白色鸢尾花海笼罩的世界,低声说:
“虽然感觉像是个梦,的确对梦的权柄有反应,但就像神圣罗马帝国既不神圣也不罗马更不是帝国一样——就底层架构而言,那的确不是个梦境,更像一个微型的独立世界。”
“我在里面看到了你说的鸢尾花海,巨树,还有在巨树下沉睡的女人……对了,她好像认识我。”
“她认识你?”
“对,不仅认识我,还好像馋我身子呢,我刚进入那个世界她就朝我追过来,明明她不是猎豹我手里也没什么太极急支糖浆。”
“?”
魔女小姐忽然变得面无表情。
她拿出魔杖,相当不友善地提问: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你之前不说?”
可江酒却只是一脸无辜地争辩:
“你也没问啊——更何况刚刚我是打算跟你说的,可谁让你突然问我弱点什么的……”
“你也没给过我机会吧,亲爱的主人?”
她朝魔女小姐眨眨眼。
魔女小姐攥紧魔杖,咬牙,想就地把屑女人骨灰都给扬了,可却偏偏下不去手。
最后她只能叹了口气,恶狠狠地瞪了江酒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