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像之前那样看着就像个小女孩了。
虽然那时她的气质总是会让人下意识忽略掉她的身高和年龄——作为长生种江酒那时候甚至可以理直气壮地宣称她还不到一岁大。
而如今气质终于与外貌匹配上了,作为坏女人的气场也就愈发强大。
江酒挂上泪滴形状的耳坠,稍微补了补口红,然后悠悠叹了口气,起身走出房间,穿过走廊,来到魔法壁炉外的酒吧里。
魔女小姐正在吧台外坐着,潘多拉在吧台里面调着酒。
她们俩对江酒的到来熟视无睹,甚至没有特意抬头去看。
江酒便也自然而然在魔女小姐身旁坐下,慵懒地托腮,对潘多拉说:
“来杯干马天尼,不要橄榄,要青柠皮。”
潘多拉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魔女小姐则没什么反应……直到江酒端起她面前的威士忌喝了一口。
“你不会等你自己的酒上来再喝你自己的酒么?”
她忍不住问。
江酒便不甚在意地轻笑:
“小气,喝你一口酒怎么啦,又不会怀孕……再说我就是想跟你间接接吻才喝的,不行吗?”
魔女小姐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便只能接过江酒递过来的酒杯把残酒一饮而尽,说:
“我让你喝酒都已经是放你一马了,江酒,别不知好歹。”
江酒却只是微笑:
“没办法,性格如此。”
很不要脸很摆烂的发言。
按理来说平时魔女小姐大概会因此杀意涌动的,但如今她只是瞥了江酒一眼,然后就轻声说:
“放弃吧,不管你怎么做,这段时间我都不会让你出门的。”
她看穿了江酒的意图,并给出了绝不动摇的答案。
江酒只好像小孩子一样撒娇:
“可我身体已经完全没问题了啊主人,而且也顺利掌握白冠之王的权柄了,怎么着现在也勉强算是半个大魔女……就算是这样也不行吗?”
“你比我清楚你现在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虽然说不上坏但也绝对不能算好。”
魔女小姐冷声数落:
“事实上属于你自己的权柄至今都还在跟白冠之王的权柄冲突,平时不动用力量没事,可一旦动用力量你就会像个气球一样嘭一声炸开。”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也微有恍惚。
大魔女啊。
她想。
无数魔女终其漫长一生都无法触及的概念,如今却这么儿戏地出现在了江酒身上。
就像坐火箭一样,这坏女人从见习魔女到如今大魔女入门似乎只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虽然她倒不是没有听说过诞生即为大魔女的传说,但如今传说化为现实出现在她身边,她还是难免觉得有些荒谬。
虽然的确没问题。
毕竟是继承了一位承冠者的权柄,即便那位承冠者并不擅长战斗,但位格是明明白白摆在那里的。
欲承王冠,必受其重。
魔女小姐眯起眼来,忽然低声问:
“加更白冠之王权柄的同时你也负担起了祂的罪孽,那么……祂的罪孽是什么?”
“是太蠢啦。”江酒懒洋洋地回答,“居然蠢到完全相信那些鸢尾花,甚至把自己的本源都分出来一部分给它们。”
“无私的爱催生出贪婪,但承冠者的本源哪里是那些鸢尾花能消化的,它们固然因此获得了力量,但也随之丧失了进化出智慧的可能,因此就算在鸢尾花之海中生长了不知道多久智力水平还始终跟人类的婴儿一样。”
“因此,被它们纠缠着无法离开的白冠之王只得与孤独为伴,最后又在鸢尾花们的贪婪下收获了背叛。”
“孤独与背叛——这就是白冠之王所背负的罪孽,也是上城区的世界意志在我继承白冠之王权柄后给予我的诅咒。”
江酒的语气并无波澜,似乎只是在陈述什么不值一提的事实。
魔女小姐的眸子暗了暗,忍不住低声说:
“那也就是说……以后你不管跟谁做朋友,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关系,最后都只会收获孤独和背叛了。”
“或许吧。”
江酒歪了歪头,忽然伸出手抬起魔女小姐的脸,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