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面纱,因此为世人所熟知与喜爱。
江酒不知道她所知道的骑士精神是否与眼前这位老骑士所遵循的骑士精神相同,所以她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但所幸不管是上城区又或者是地狱对骑士精神的释义似乎都是相同的,所以夏尔只是怔了怔,随即便微笑着摇头。
“我不知道。”
他说:
“即便这些天我已经通过生死搏杀取回了不少力量与记忆,但却仍然想不起我是为何来到地狱的……就像我们第一次遇见时那样,我甚至至今都认为自己是父辈离开上城区后在地狱中诞下的孩子。”
“或许是那些记忆实在是太过久远,又或者我的身体,我的潜意识不愿意去主动回想那一部分记忆吧?”
老骑士摇了摇头,眼神又迅速从迷惘变得坚定。
“不过那些都无所谓了,即便我是从上城区坠落入地狱的,那也一定是犯下过什么罪吧,所以这些年我所经历过的苦难大概都是在为过去赎罪。”
“说不定一直以来我想要得知的答案,就是当年我所犯下罪孽的真相呢。”
即便是在跟江酒讨论着如此沉重的话题,老骑士的语气却依旧欢快。
他似乎从来都是这样,一如既往乐观得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江酒便忍不住摇了摇头,明智地选择略过这个话题:
“或许吧……总之到时候只要赢下深渊争霸赛,去觐见王座,自然就能得知真相,而且说不定只要老爷子您继续战斗下去,忽然就有一天能恢复所有记忆呢。”
“那就承你吉言了。”
老骑士呵呵地和蔼笑了笑。
然后两人便继续赶路。
江酒能骑乘石头,可夏尔不行,他无论如何都搞不懂江酒是怎么样才能让一块没有生命冷冰冰的石头动起来的。
江酒便耐心地对他解释,告诉他只需这般这般,那般那般,石头就能够像马儿一样载着人狂奔起来——而且由于本身材质和质量的影响,在危机时刻它甚至可以充当武器,狠狠地化身泥头车创死敌人。
老骑士傻眼。
他觉得江酒给他普及的这些所谓常识……委实是有些超纲了。
而唯心主义战士江酒便淡定地说这才只是常规操作罢了,你上你也行,只要你愿意去相信。
相信的心就是你的魔法。
所以尽管去相信你那些乱七八糟异想天开的想法,说不定只要你的执念足够强烈,有朝一日它们就会实现呢?
比如骑乘。
不光是可以骑乘石头,骑乘重剑,甚至只要心意足够强烈,说不定往地上一坐还可以骑乘整颗星球。
就像骑士不曾死于徒手。
老骑士对此说法目瞪口呆。
他觉得他大概是学废了。
但即便如此江酒却也并未对他失望,甚至还相当大方地为他驯服了一块石头。
于是在无边的旷野中,两人便各自骑了一块石头,向着启明星主城前进。
也正是在这段不长不短的旅途中,江酒竟意外发现老骑士夏尔居然还是位精通野外生存与品鉴美食的冒险家。
借用他的话——如果有朝一日孩子你也穷得叮当响,不得不一头扎进荒野中艰难求生的话,迟早你也会变成像我这样的野外生存大师。
就像上城区那位号称是屹立于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一样,老骑士甚至能只用随身的那把破烂骑士剑就在野外好好地生存几个月。
当然江酒倒也不是没对他那把破破烂烂几乎很难对敌人造成有效伤害的佩剑感到过好奇。
她问老骑士为什么还要留那柄佩剑在身边。
当时老骑士闻言便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挂在腰畔的破剑,沉默片刻,摇头说:
“可能只是一直用了很多年,比较顺手,而且这不还没到完全不能用的程度么,之前你也看到了,甚至还能刺穿巨魔的厚实表皮。”
江酒便随着他的话茬,问他那天海选赛守擂时最后到底是怎么击败巨魔的。
老骑士闻言便眉飞色舞起来,拔出那柄破剑,给江酒看剑尖处残留的刃口。
“我在藏拙。”
他说。
“从迎击第一个敌人开始,我就一直在用剑劈斩而不是突刺,而由于这把剑两边的剑刃几乎已经全都崩掉的缘故,是几乎能当短棍用的,几乎很难造成直接伤害。”
“更何况我的敌人大多都是地精,蜥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