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便微笑着回答:
“爱之悲伤——殿下,它的名字是爱之悲伤。”
有翼之民的小女王愣了愣,忍不住问:
“魔女小姐,难道您很悲伤么?”
“没有啊,”江酒不解地问,“我刚完成了别人委托给我的任务,现在如释重负,既然如此为什么会感到难过呢?”
然后她又好像懂了什么,于是无奈地为小女王解释:
“我拉这首曲子只是恰好想到了它而已,所以殿下也不必做过度解读……嗯,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更想拉一曲流浪者之歌。”
“是这样吗?”
“当然如此。”
江酒说完便缓缓从甲板的舞台上走下来,坐到小女王的对面。
不得不说,身为地狱君王之一,拥有无上权柄的有翼之民小女王在容貌这方面也同样是普通人类……甚至是部分魔女都无法比拟的。
祂看起来宛若羽翼渐丰但却并未完全抽离稚气的雏鸟,湿润闪亮的眼睛里时常会有好奇的色彩,身穿样式繁复而华丽的洋裙,光着脚丫也没穿袜子。
但最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是祂那头轻飘飘,宛若云彩般烂漫而柔软的浅粉色长发。
很难去形容祂头发的质感,但江酒不知为何会觉得应该是甜蜜的,就像棉花糖一样,有童话和梦幻的味道——只可惜贸然提出想要尝尝味道的请求会显得过于失礼与怪异。
毕竟……
虽然人的性癖是自由的,但如果真的有人能对头发产生什么不该有的琦念,那江酒还是建议他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
她对小女王头发产生的兴趣,完全出于对美的欣赏,而并非什么扭曲的癖好。
但小女王似乎是注意到这点了。
她略有些紧张地收拢了身后的双翼,接着试探地问:
“魔女小姐?您在看哪里呢?”
江酒便颇有绅士风度地收回了视线,然后再坦诚不过地回答:
“在看您的头发,殿下。”
“头发……我的头发有什么好看的……”
“可我觉得很好看啊。”
江酒与小女王对视,真诚地赞美:
“又甜又软,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试试到底是什么感觉——而且我一直很羡慕你们这些超凡种族天然的,各种颜色的头发呢。”
“那魔女小姐你为什么不自己换个发色呢,这对你们魔女来说应该是很简单的事吧?”
江酒便苦恼地轻轻叹了口气,回答:
“因为我的这具身体其实并不属于我自己啊。”
“……欸?”
小女王呆了呆。
她没听懂江酒这句话的意思。
于是江酒便解释给她听:
“我是女仆,女仆当然是要有主人的,而我的主人是一位大魔女,她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就有了对我的所有权……”
江酒又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微有为难的表情。
但只是一闪即逝。
她忽然释怀地笑:
“所以,没办法,我不能随随便便就改变这具身体的外貌。”
“……”
小女王咬了咬嘴唇。
似乎是在为江酒觉得不值,她便皱起眉说:
“那位大魔女怎么能这样呢,难道……难道你连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力都没有?她也太霸道了吧!”
江酒没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温柔地笑着,与小女王对视。
但小女王却似乎已经听到了她没说出口的话。
她犹豫了一下,忽然小声试探着问:
“魔女小姐,那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掉跟那位大魔女的契约,然后你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了。”
有翼之民的小女王向女仆小姐抛出了橄榄枝。
可女仆小姐却只是眯了眯眼,便颇为遗憾地摇头。
“抱歉,”她说,“感谢殿下的厚爱,只不过既然已经缔结过契约了,那就不能再出尔反尔。”
“在上城区,自古以来不忠之人都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从无例外,其中最有名的大概就是那位三姓家奴……毕竟能背叛一个主子也就能继续背叛第二个主子。”
“这样的人就算再好再强再漂亮也注定不会得到信任。”
“所以,殿下,如果我现在就对您说我要向您献上忠诚……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