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感受到转瞬即逝的冰寒。
以及怀念。
但对江酒来说……她只觉得好像第一次,或者再次认识了面前这位大魔女。
那么这时候该说什么呢?
这时候该自我介绍才对。
于是江酒忽然微笑着轻声说:
“注册名清纯可爱小,真名江酒,研究课题爱。”
欢欣魔女愣了愣,反应过来,便也小声说:
“注册名欢欣,真名白秋水,研究课题……陪伴。”
“陪伴?”
“嗯,”欢欣魔女轻轻点头,“陪伴。”
“可我听说魔女们的研究课题都是她们却缺少的特质——所以你缺少他人的陪伴?”
一说到这个她可就不困辣。
但欢欣魔女闻言却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她只是轻轻用拇指摩挲着江酒的手背,摇头:
“没有,已经习惯了。”
“是嘛?”
“嗯。”
“那你为何如此依赖我呢?为何明知我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却要像扑火的飞蛾一样扑向我呢?为何你还像现在这样把头枕在我的肩上攥着我的手不肯松开呢?”
她的话像敲击在铁锭上的锻造锤,每一锤敲下去偏偏又都是真实伤害。
而众所周知,真实伤害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真实的伤害了。
于是欢欣魔女颇有些不知所措,她像一叶扁舟,被狂风吹得起伏不定,在一片惊涛骇浪和滚滚乌云中又找不到指引方向的灯塔。
她恐慌起来。
人类恐慌时会不由自主地挣扎,就像溺水者拍打水面乃至于死死抓住救生员把他也一同拖下水那样。
而魔女也是如此。
所以她下意识收拢了五指攥紧江酒的手,把江酒的手指头夹得生疼。
可江酒却仿佛没有感受到痛楚。
她只是转过头,微笑着对欢欣魔女说:
“请看着我,好么?”
欢欣魔女便下意识从她身上起来了,呆呆地盯着她看。
然后江酒把爆米花放在了腿上,伸出另一只手,垂眸,轻轻笼住欢欣魔女的手背,就这样把欢欣魔女的手小心翼翼地捧住。
做完这些,她才又抬起头来,看向欢欣魔女那对略显茫然的漂亮眸子。
“没关系。”
她轻声说:
“请尽情依赖我吧,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现在我独属于你。”
“……”
欢欣魔女的眸子瞬间被点亮,紧接着却又染上了灰败的色彩。
“那以后呢?”
她的语气急切,却又很快醒悟到了事实如此,于是在句尾忽地降下去,细微得几乎要消失掉了。
“……我是不是很贪心?”
她又问。
可江酒却否定了她如此消极的自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