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
“是我。”
但也不完全是她。
毕竟白马非马,而出现在未来某个可能性中的那位终焉魔女也当然不能再被称之为江酒。
说起来江酒还挺想问问终焉魔女为什么她要莫名其妙挑起这场大魔女之间的战争,难道身为存世神明的祂实际上就是乐子人的集大成者?
即便是为了那个目标,也没必要用这么乱来的手段吧?
而或许是早有预料的原因,学者魔女对江酒的回答没有产生丝毫的意外。
她只是迅速地紧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所使用的是可能性的权柄?”
江酒还没来得及回答,六芒星另外一角的可能性魔女便皱起眉来否认道:
“怎么可能?可能性的权柄只有我才能使用,学者你应该明白这种高危权柄的珍惜性,按理来说哪怕整个宏观世界范围内都不会有两个相同的权柄存在。”
学者魔女却并未对可能性魔女的断言发表任何意见,她只是盯着江酒。
而江酒便点头,非常老实地回答:
“没错,是可能性的权柄,但又不止是可能性的权柄。”
为了证明这点,她抽出魔杖来,召唤了个梦境气泡,又展开了某个不确定的可能性。
抽着烟的妩媚小江酒出现了,她吐出一口雾团,代替江酒本体为几位大魔女解释:
“这是梦的权柄,而这时可能性的权柄,只要把它们合二为一,就诞生出了你们曾品尝过的美梦——在美梦中你们会提前体验到最美好的未来,甚至完成你们长久以来的夙愿。”
这是很简单的理论。
但大魔女们却都露出了困惑不解的神情。
尤其是可能性魔女,她怔怔地盯着妩媚小江酒,动作夸张又滑稽地揉了揉眼睛,然后下意识问:
“这是和我一样……可能性的权柄?但怎么可能……你怎么也拥有可能性的权柄?”
这下就不是丰收的喜悦了,这下是被牛头人的酸涩和痛楚。
可能性魔女的心情怪异了起来。
而江酒轻轻打了个响指,让妩媚小江酒退场,接替了她解说道:
“很简单啊,复制一份就好了,因为我觉得可能性的权柄很好用我就从你身上复制了一份……只不过你那份可能性的权柄是母的,我这个是公的,所以你的可能性权柄碰到我的可能性权柄就不好使啦。”
她甚至开了个颇有年代感的玩笑。
几位大魔女都笑不出来,只有缄默魔女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毛弯了弯唇角。
她早就知道这些,因此不慌不忙——这便是先来者的余裕。
好好看,好好学。
这些馋她专属小女仆身子的小狐狸精……这下明白什么是差距了吧?
差距就是不管她们跟江酒有多亲密,却永远都不可能越过她这座大山!
而其余几位大魔女很快也就从这情报带来的震惊和荒谬感中清醒过来,她们察觉到了缄默魔女的平静,略有紧迫感的同时也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既然缄默魔女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那她们也大概不需要慌张什么。
提出问题的学者魔女似乎是已经对此早有预料,也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只是沉默片刻,神情难得有些迷惘,抬手托了托眼镜,轻声问:
“既然是可能性的权柄,那就说明美梦中发生的一切是能够被实现的未来?”
这是她的最后一个问题。
而江酒也认真地给出了回答:
“正是如此。”
无论是学者魔女,缄默魔女静谧魔女又或者是可能性魔女欢欣魔女诡秘魔女……乃至于早就被打晕过去的其余魔女,她们在梦中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能够实现的未来。
就像在玩galgame一样,现在你知道了无数的分支结局之一,只要你坚持不懈地玩下去,不错选任何一个选项,最终你就能完美地把那个结局重现出来。
而江酒的所作所为,便是提前让诸位魔女体验到了美好的结局,再恶劣地把游戏本体标上了高昂的价格。
她仿佛在一边坏笑一边用美梦钓鱼,说:
抱歉我们的游戏就是这样的,想再度体验到美梦那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被愚弄是坏女人的特色不可不尝,所以你准备好了么?
临渊而行,在刀尖上跳舞,把满肚子坏水的我培养成你梦中的那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