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话明显是对姜小白说的,而后半句却一转向女仆小姐提出了要求。
而客人的心愿便是调酒师的心愿,客人的要求便是调酒师的要求。
所以女仆小姐当然不会再拒绝,她微笑着对安宁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轻声道:
“请您稍等。”
然后她便转过身,取出制作莫斯科骡子需要的基酒和配件,开始紧锣密鼓地安排。
安宁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又瞅瞅旁边正在品尝热红酒的小姑娘,忽然开始后悔点那杯莫斯科骡子了——要是她没点的话女仆小姐这时候恐怕还要继续面对她跟小姑娘的两面包夹之势。
而那时候,女仆小姐又会说什么做什么,态度对谁更好一些呢?
她很期待。
只可惜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了,而新一次的机会还未到来,所以静待女仆小姐做完那杯莫斯科骡子就好,这样就能试探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安宁如此心思缜密地考虑着。
而在她身旁,一边把热红酒边缘吹凉一边吸溜吸溜喝着的姜小白满脸幸福表情。
真好喝啊。
小姑娘只会这么简单又纯粹地想。
……
时间已经很晚了,天气又冷,如果是夏天的话恐怕还会有不少客人能坚持到酒吧打烊,但可惜如今是冬天,所以客人们都接连离开了。
银发的小女仆站在酒吧门口,负责收银及送别客人,而黑发的女仆小姐还站在吧台里,为仅剩的两位客人服务。
安宁要的莫斯科骡子做好,姜小白的那杯热红酒也差不多喝一半了。
女仆小姐做调完酒之后便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擦杯子,一边擦一边问姜小白:
“今天回家这么晚没关系吗?”
小姑娘便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的,反正明天不上班,而且今晚喝的酒也不多,我还很清醒呢。”
“可就算这样也要小心啊,女孩子一个人晚上坐车还是要注意安全的好,要不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小姑娘便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不用啦酒姐姐,没事的。”
女仆小姐还想再说什么,但安宁却忽然清了清嗓子,然后盯着她问:
“那我呢?”
女仆小姐看了她一眼,迅速收回目光,重新微笑着对姜小白说:
“有人能轻松拧掉正常成年男子的脑袋哦,可就算这样还要找我装可怜博同情哦……”
“我不说是谁。”
但事实上她在暗示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安宁的拳头硬了。
她那柄名为[编剧]的收容物短剑都跃跃欲试要出鞘了。
但在此之前,无论是她,又或者姜小白甚至是女仆小姐都忽然听到了轻巧的细碎脚步声。
从不算远的距离一路来到极近的地方,似乎就在身后?
于是安宁与姜小白几乎是下意识转过身……便看到了不知何时便站在她们身后的,身穿一袭黑裙的神秘少女。
“原来大家聊了这么多啊?”
神秘少女把两只手放在她们俩身后的椅背上,轻声对她们说:
“哈哈,我之前被坏女人气晕过去了,这才刚醒呢。”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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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她知道了
神秘少女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宛若冬日的初雪,那一点点晶莹的白光落在安宁与姜小白的手背发间,调皮地顺着衣服领口的缝隙钻了进去,带去瞬息的冰凉。
她们俩几乎是同时打了个哆嗦,感到脊背发寒。
好像有什么嗜血的猛兽……或是屹立于食物链顶端的狩猎者盯上了她们,还是都可能扑上来咬断她们的喉管,把她们开膛破肚,撕扯成碎片。
但明明只是位身着黑裙,柔柔弱弱,唯有气质稍显冰冷的少女而已。
安宁下意识皱起眉来,悄无声息地把手落下去,握住了随身带着的短剑。
[编剧]。
这把收容物的上限其实蛮高的,至少现在还不至于遭到淘汰。
而且她用的很顺手,所以在可预知的短暂未来中,她大概还是会继续用下去。
但……用以讨伐异类的收容物是否能用来对付魔女呢?
而且是一位大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