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卑却狂妄……他们简直是整个宏观世界最矛盾又奇妙的种族了。”
江酒微笑着倾听,听完之后有些不解,于是问:
“可这又怎么了?人类一直都是这样的,而且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学者魔女把视线挪了回来,看着江酒回答:
“因为你身为魔女的同时也是人类,你身上汇聚了人类大部分特性。”
“可正是因此,我认为你要比正常的魔女更容易失控。”
学者魔女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于是流光翩飞,写在黑板上的粉笔字剥落为微小的碎屑,聚集起来,在她掌心缓缓构建出江酒的形象。
“我建立过你的人格模型,”她说,“虽然并不是特别成功,但也足以让我推演出你可能会做出的选择。”
接着她又收拢五指,把那由粉笔碎屑构成的迷你江酒抓碎了。
“你会去救桑落,去救受困于伊甸站的工作人员,但同时你也会面对危险的未知情形——谁都说不清伊甸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在那片神秘真空之地,你所能依赖的就只有你那孱弱的身体和头脑。”
“这不是玩笑,也不是像魔女茶会那样的过家家,你要明白这点,江酒,万一你在伊甸站遭遇了什么危险,没有任何人能够及时赶到救你。”
“我不行,诡秘魔女不行,就算是你那位主人……缄默魔女她也不行。”
“即便如此,你也要前去伊甸站么?”
学者魔女凝望着江酒的眼睛,严肃且认真地询问她。
可江酒却并未正面回答学者魔女的问题。
她只是忍不住勾起唇角,对学者魔女露出一个略带促狭,意味深长的微笑。
可又远不止如此。
江酒忽然向前迈了一步,在学者魔女疑惑的注视下抬起右手,越过学者魔女的肩膀,轻轻地……就像草原上的雄鹰锁定了猎物俯冲而下,她逼迫着学者魔女后退,后退,再后退,一直退到退无可退。
“咚——”
在微不可察的撞击声响起之后,雄鹰把身为猎物的兔子逼迫到了墙边,将之笼罩在它带来的阴影之下。
然后,江酒的眸子泛起浅浅涟漪……但看起来却依旧深邃得宛若深渊。
她俯下身来,用一只手按住学者魔女的肩膀,抬起另一只手强迫学者魔女向她抬起下巴。
“你这么懂我啊?”
江酒轻声问。
“那你懂不懂我现在为什么会这么对你?你懂不懂……我接下来又会对你做什么?”
学者魔女没有回答。
她只是尽量维持平静,抬着头与江酒对视,似乎觉得这么做就能让江酒对她丧失兴趣。
但显然她高估了江酒身为人类同时身为魔女的底线。
江酒的手从她的下巴缓缓游移到了她的脸颊,江酒的指尖轻缓且若即若离地在她的肌肤上抚过,有时似乎会不经意间在她的唇角和耳垂上略作停顿。
温暖甚至称得上炽热,柔软又带着馥郁的薰衣草香,手法尤为绝妙,宛若蜻蜓点水,触碰的甚至不是她的肌肤而是脸颊上的绒毛。
心里痒痒的,过电一般,肌肤乃至于思维都在轻轻战栗。
学者魔女不自觉地合拢双腿,甚至想再往后退。
但已无退路可言。
她便只能微微往后仰头,试图逃离江酒的魔爪——但很可惜的是江酒马上就察觉了。
所以她不动声色地微笑着跟了上去,故意拉进了跟学者魔女的距离,她们俩额头几乎都触碰在了一起。
“还要再往后退么?”
江酒戏谑地捏了捏女孩的脸颊:
“当然,你也可以再往后退,但我并不保证你后退之后会发生什么。”
当着学者魔女的面,她暧昧地舔了舔嘴唇。
学者魔女依旧沉默不语,却也不敢再往后退了。
但很可惜……她不是缄默魔女莉莉丝,所以也理所应当不了解江酒的真实本性。
不吃软吃硬,对付她的唯一方法就是以绝对的力量支配,可即便如此,只要稍微露出破绽就还有可能被坏女人抓住机会完成惊天逆转,
学者魔女以为示弱就能让江酒信守承诺,但她哪里知道坏女人的嘴是骗人的鬼呢?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酒微笑着朝她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你知道吗学者魔女大人?我这样的坏东西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把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