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老人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嗯嗯。”
酒姐姐又在说怪话了。
姜小白一边回复一边想。
她跟酒姐姐聊天时,酒姐姐经常会说着说着突然冒出一句她听不懂的话,有时候就算复制了去搜索都搜索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很多时候她就只能像现在这样干巴巴地发两个嗯字。
有点尴尬。
要是她能听懂酒姐姐说的那些怪话的意思就好了。
姜小白这么想着,放下手机,捂着嘴剧烈地咳嗽几声。
她感冒了。
而且是重感冒,咳嗽连天鼻子一直堵着的那种,每天光是擦鼻涕都要用上半盒抽纸,但幸好没发烧,不用输水。
姜小白最怕打针了。
但光吃药好像很难治好重感冒,她都吃了两三天药了,咳嗽和鼻涕依旧止不住。
而且吃了药是没办法喝酒的,所以原本准备去酒吧过圣诞节的计划也无奈泡汤了。
小姑娘抱病在床,往身上盖了两层被子,虽然又沉又累赘,但足够保暖。
没办法呀。
她端起床边桌上的杯子,喝了口用板蓝根冲剂泡出来的水,咂咂嘴,又重新躺下拿起手机。
“我得睡了,”姜小白给她的酒发信息,“喝了药有点困,快睁不开眼了。”
“那就睡吧,注意保暖哦,我看最近天气预报说有冷空气过境,睡之前记得关窗,小心受寒。”
“知道啦。”小姑娘甜甜地笑,“你也是,酒姐姐。”
“嗯,那晚安?”
“晚安。”
姜小白把手机充上电,锁屏,放在床头桌上,然后按灭了灯。
小小出租屋瞬间被静谧无声的黑暗所笼罩。
姜小白缩在被窝里,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圣诞节,圣诞老人。
可现在这个时代,在名为城市的钢筋混凝土丛林中,就算有圣诞老人……每家每户也已经再没有供他自由出入的烟囱啦。
小姑娘轻轻叹了口气。
她忽然有点想爷爷了。
……
身体是意识的载体,梦境是灵魂的延伸。
姜小白睡着了,可她又忽然醒了。
她睁开眼。
但映入眼帘的却并非是空间略显逼仄的出租屋,而是让她感觉更为熟悉的,仅存在于久远回忆中的景象。
“老……家?”
小姑娘喃喃地问。
“对啊,就是你老家。”
站在她身旁的人语气欢快地回答她。
小姑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转头过去,却发现居然是……
“酒姐姐?”她惊讶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但被她称为酒姐姐的少女却对她摇了摇头:
“不是哦,我不是你的酒姐姐。”
“啊?你不是酒姐姐?那你是谁?”
“我是圣诞老人!”
“……”
小姑娘闻言愣住,她又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少女,却完全看不出少女跟圣诞老人这四个字有什么关系——哦,或许还是有联系的,毕竟少女看起来起码是人。
当然,如果少女愿意的话,她也可以不是人。
正如神圣罗马帝国既不神圣也不罗马更非帝国一样,圣诞老人江酒既不圣诞也不老更不是人。
但很可惜,小姑娘并不知道这些,所以她只是迟疑地点点头,说:
“好吧,你是圣诞老人……那你是来给我送礼物的吗?”
自称圣诞老人的江酒便微笑道:
“真聪明,一下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