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年的老人一点点挺直了脊背与康乃馨对视。
“女士。”老教授的声音冷得像潭死水,“这是场谋杀……”
他冷静地控诉道:
“——你们在谋杀科学的未来!”
[未完待续]
——
15-多洛莉丝
江酒离开了静谧机关。
他回到了往常如死水般平静不起一丝波澜的生活中,至于那颗曾带给他无尽遐思与期待的黑球——江酒已经忘却了黑球的存在,因为静谧机关以收容物抹消了他所拥有的相关记忆。
尽管这样粗糙的处理可能会让江酒记忆的两端没办法严丝合缝对上,但其实也无所谓。
人体是很奇妙的。
不需要任何外部干涉,大脑会自行做梦把被剪切过的记忆两端粘合起来,就像伤口慢慢愈合,时光终究会把一切异样感洗刷殆尽。
但即便如此,有些东西还是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就像时钟的指针忽然不想再每天都按部就班地沿着既定轨道运行了,于是它超脱了时钟的限制,它开始倒转,它甚至嘣一声离开了表盘。
它自由了。
江酒也脱离了日常的生活规律。
鬼使神差的,某天工作结束后他忽然很想去喝杯酒——去哪儿都好,不管是他曾经最讨厌的夜店还是稍微安静点的清吧都好——以前他那位爱人最讨厌烟酒,所以江酒从来都没抽过烟喝过酒,今晚望着头顶那轮格外皎洁明亮的满月,他忽然想尝尝酒到底是什么味道。
于是他打了辆车,问司机师傅附近有没有什么环境好一点的酒吧,司机师傅对他说这附近是没有的,不过市区倒是有。
江酒说好,咱们就去市区。
出租车起步,加速,穿过荒凉的城郊,上了高速。
车窗外路边的灯光在极快的车速下被拖曳成一条明亮的橙线,江酒偶尔能看到路上有别的车子倏忽闪过,像夜行的鬼魂。
江酒觉得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静谧无声,就像在进行一场奇怪的夜间飞行。
然后大概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吧,他忽然咔咔地捏着自己的指节,抬头看向车内后视镜里映出的司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