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或许?江酒,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那些会被你花言巧语轻松骗到手的小女孩?可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的,我是另一个你,这个世界上绝不会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了,我清楚你的所有伎俩和手段。”
就像角色互换。
终焉魔女和江酒忽然像交换了身份,终焉魔女难得有了情绪波动开始说大堆大堆的话,江酒却神神秘秘地开始当谜语人。
“是么?”
所以江酒看着被她捧在手里的黯淡星辰,表情认真地问。
黯淡星辰忽然沉默起来。
过了会儿祂才对江酒说:
“是想帮我么,江酒?还是说你是想帮帮另一个自己?可你还是先处理完你自己的事吧,别忘了,你自己现在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所以就算有闲工夫……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好么?”
江酒没说话,只是微笑。
终焉魔女似乎还想说服她,但不知为何终焉魔女最后还是放弃了。
“随你吧。”
祂说。
这时江酒终于说话了。
“嗯。”
她点点头,像没听到江酒之前说的那些话一样,认真地对终焉魔女说:
“所以,等着我,终焉。”
终焉魔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纠结,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随你。”
祂说。
仿佛带着笑意。
[未完待续]
——
22-昔日旅者
终焉魔女离开了。
时间大概是永远?
祂和江酒到底不是同一条世界线上的人,即便身为存世神明,祂也难以对江酒所在的世界线作出什么干涉——就像隔靴搔痒,或者近似于物理学上的杠杆定律,而且是费力杠杆,要耗费不知多少力量与权柄才能对江酒所在世界线造成微小的影响。
更何况……
更何况这条世界线远没有它表现出得那么简单。
离开前,终焉魔女告诉江酒,这条世界线上存在着即便是祂也难以看透的东西,而江酒——身为神明昔日的心脏,她本不应经历如此糟糕的命运。
毫无疑问的,有人在从中作梗。
终焉魔女并没有告诉江酒到底是谁在干涉她的命运,当然,江酒觉得终焉魔女大概率也并不知道是谁在干涉她的命运。
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拥有了昔日神明三分之一权柄和全部本质的伪神,可即便连她——她都没办法察觉到过去她轮回时有什么异常,那就说明从中作梗之人大概率拥有不下于她的位格。
可究竟是谁……谁会拥有趋近于存世神明的神秘位格呢?
江酒不清楚,但她隐约有了猜测。
不过不急。
如今她仍身处世界的背面,没办法回到上城区,就连好不容易回想起的记忆都——终焉魔女告诉江酒她正在逐渐成为神明,这是个进行时状态,而在这过程中,她身为凡人的意志会逐渐被抹消,取而代之的是神明视角。
她将升上云端,重新成为那位执掌永恒权柄的存世神明。
就像坐上黄金马桶的提线木偶。
或许世人皆艳羡于黄金马桶的尊贵殊荣,毕竟那是至高无上的位置,但江酒只觉得那玩意儿既麻烦又恶心。
感觉不如……
江酒脸上微有茫然。
感觉不如谁来着?剥开洋葱一层一层的皮,在最里面应该见到谁?又甜又苦,像巧克力,丢进嘴里细细咀嚼能尝到丝绸般的柔滑,但偏偏有棱角,所以又很辣,让人忍不住皱眉出汗打喷嚏。
江酒觉得自己应该记得那个人来着,就像她有时候会忽然记起她在上城区认识的那些人,而关于上城区那些人的记忆会像鲸鱼呼吸一样偶尔上浮,被她记起,但那个人不是,那个人的记忆像被她遗失了的珍宝,好像再也找不回了。
江酒甚至有种预感——如果她能想起那个人到底是谁的话她就能直接遏制神化的趋势。
所以,出发吧。
她想。
去寻找,寻找那个始终都想不起的人,然后遏制神化趋势,重新变回上城区那家……是咖啡馆么?还是酒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女仆咖啡厅吧,不然她怎么会残留有她穿着女仆装的记忆?
不过既然有女仆就应该有主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