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还发现那声音特别悦耳，仿佛少女柔婉的清歌。

传递着温柔而知性的美好。

不过......

她是在对我说话么？应该是吧......癸？真是不怎么好听的称呼。

就在我思虑之际，那最初的少女清音沉默下去。但大鱼的呜鸣声并未停歇，反而混乱了起来，好似百重唱那般。

当然，我听到的不止于此，还有......

“北冥说完了，换我啦换我啦！”

“不要！说好的第二个是我，我要跟癸说！”

这些声音也是从大鱼体内传来的，但比起最开始的那个少女音竟然全如幼萝般清脆，此刻交叠起来仿佛一群小鸟叽叽喳喳不停。

并不难听，但能感觉到她们争先恐后的情绪。

“癸，我好想你！我和北冥一起来接你啦。”

正当我以为她们要争吵不休时，一个比其他幼萝音稍微成熟些的声音突然开口。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因为我也知该如何去回应。

但那条大鱼内部却已吵翻了天......

“卑鄙！”

“北霜不遵守秩序，回去后我要告状。”

“对！告状，必须禀告王上！”

“都别吵！告状的事放一边，先让我跟癸说会话。”

“不嘛不嘛~我也要说说话......”

“那你们说话好了我只要癸亲亲。”

——噗嗤！

我差点被这一句给逗笑了，这她娘的也太机智了吧。不过想到她们口中的癸很可能......好吧，应该就是我。

我也没敢笑，偷偷瞟了眼离我似近似远的师师。

果然。

雨师的脸色不太好看，不是此刻才这样，是那条大鱼一出现她就变了脸。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作为最了解她的我已经意识到雨师心情不悦。

而‘要癸亲亲’四个字说出来后，雨师眼神都冷了三分。

“放肆！刚才是谁要我妹妹亲她，自己承认！”

我感觉雨师是有点生气了，我跟她生活了二十多年她认真生气过的次数不到三次。

跟感情有关的只有一次......

便是高中时看见我跟周小莲关系有一丁点暧昧，当时我不明白一向高傲的雨师为何针对周小莲，其他同学也不是没有与我亲近的。

当记忆碎片回归后，我才知道周小莲也是那边过来的人......只不过她和雨师不同，她本身没有能力跟来，是因为某个意外混入了雨师的法术中。

相当于搭了恶毒姐姐的顺风车。

雨师说了，周小莲在那边就暗暗倾慕我，只不过身份卑微低贱从来不敢表露心意。其魂体经过时间的消磨后已与普通凡人无异，不能再度承受穿梭。

只要接触到【万星晷】的力量，立刻就要魂飞魄散！

“天呐，是坏女人！”

“那个坏女人也在这里！”

“快跑快跑！癸的恶毒姐姐生气啦，咱们快躲到大姐后面。”

隔着黑蓝‘楚河汉界’，我都能清楚无比地看见雨师嘴角抽了下，随后就展露出那明艳灿烂的招牌笑。

“北冥，你教得真好呢。”

北冥似乎是第一个说话的少女音。

此刻，雨师笑吟吟夸赞，之前吵吵闹闹的幼萝音们全都沉寂下去了......

“您误会了。”

“妹妹们年少无知，如此称呼我三番五次训诫，绝非是有意教唆。”

我感觉这条大鱼挺敬畏雨师的。

其实我倒觉得那些小萝莉们没喊错，雨师这家伙的性子本来就极其恶劣，看来我与众萝所见略同呀！

“此言差矣，鱼儿们只听一族之长和你的话，不是你北冥教导有方莫非还是‘里北海’不成？”

“请您慎言，吾王断不可如此。”

我感觉这大鱼体内的少女音生气了，但其压抑着怒气，对雨师仍然保持着礼貌与尊重。

“哦？不是你也不是你们族长，还能是谁？”

“是......”

少女音犹豫半晌，连我都能感觉到她的艰难。

如果拟人化，恐怕是咬着唇一脸纠结的模样。可能是考虑好了利弊，终于还是说了出口。

“......是，是癸教的！”

“无论坏女人还是恶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