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跟来吧。”

就在笙笙恍惚间看见‘危’字高悬头顶之际，意料之中会发怒的白妖皇并未失态，反而依旧保持着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凌冽孤高气质。

要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笙笙都要怀疑方才的求爱根本不存在。

而明初瑶拒绝的只是对方同行的邀请。

这样一来，被当面拒绝也没什么啦，寻常略有涵养之辈都不会心生恼怒，更别说胸襟广阔的皇者。

如此，才合情合理。

但是......

笙笙确认自己没有幻听啊，这就有点古怪啦，莫非那姓白的是个不在意情爱的修士？却也说不通吧，不在意的话为何又因为明道友是完璧之身而欣慰，甚至直言相告。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对方骨子里还是有些霸道的。

霸道的人当面被拒，应该会生气......的吧。

笙笙也不是什么霸道的性子，至今为止认识的亲密朋友里，也没什么霸道之人，难免有些摸不准脉络。

“涂山石下落？”

“......持如此说辞寻来明府者，每日不下百十人。”

此刻，其实明初瑶也暗松了口气。

毕竟面对的是两位‘九柱石’，她全凭一口心力严辞拒绝。对方真要用强怕也难以反抗......只不过白滢渟被绝后并未动怒，反而提及明尊烛宝。

明初瑶立马警惕起来，将所有心思都转到烛宝上面。

诸如‘涂山石下落我略知一二’这样招摇撞骗的说法，以前在平钧城明府时，每天是真有许多例。

最开始明府上下还挺重视的，秘密将其接进内堂好生招待安顿，并慎重询问，后来嘛......

就压根不信啦。

只不过这话从白滢渟口中道出，可信度与寻常等辈决然不同。明初瑶嘴上说着怀疑之语，心神却一凝聚非常。

对方是九柱石的‘白帝’，敢这样开口要么是真有烛宝线索，要么是对烛宝志在必得，即使是方才的当面求爱也不过计谋里的一环！

——必须万分谨慎，小心应付。

这样的念头在明初瑶脑海闪过，却没能停留三息，便彻底散去了。

因为，

白滢渟以灵音入密，突然念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谶言。

明初瑶面色微变，下意识得抬眼望去......只可惜视野内只有一袭素白的薄纱斗笠，那斗笠并非普通法宝很可能已属灵宝之列。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更遑论神情。

“可否让我与朋友道个别。”

听闻那句绝对不应被外人知晓，同时也的确关系着明尊遗宝的谶言后，明初瑶决定会一会大名鼎鼎的白妖皇。

但她一开始就说好了要做一个带路党，带夏漓去南域寻宗求学，此刻失言心中难免愧疚......

“朋友？”

“嗯。”

明初瑶有点困惑，也不知是否错觉，对方的语气要比刚才冷了些许。

不过白滢渟贵为妖皇，就连示爱的时候都保持着独有的冷冽与孤高，这会语气究竟有没有更冷些......她也难以笃定。

只能微微点头，嗯了一声依礼回应。

“相识不及百日，友乎？”

这一下。

明初瑶确定了，冷不冷还在其次，这句话明显包含嗤笑、轻蔑之意。

白滢渟应该是极为看重友情，且是持‘天长日久，时以养谊’那种观念的修士。是故，此刻颇为不屑，觉得自己与夏漓道友相识日短，不可能有真正的友谊。

——肤浅！

“情不在日久，缘于志趣也。”

明初瑶觉得自己与粗鄙的鳞虫果然没什么好谈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也就解释了那么一句表明友谊的真谛后，便自顾自转向夏漓了。

夏漓此人极为注重仪礼，性情刚正不阿，宁折不弯。

面对不能力敌的白虎一族，明知会惹杀身之祸亦然坚守清白之身，可谓冰清玉洁之烈女。同时对居方上生活的族人境遇充满同情，心系人族安危......

早在这一路的交谈间，明初瑶便感觉两人志趣相投，观念吻合。

而且夏漓年纪轻轻修为却不低，已是问道二境，更被诛妖圣宝相中持剑以斩问三妖邪。

各方面而言，都已经达到明初瑶心目中的朋友标准。

本来是应该再相处更多时日，真正熟识之后才会水到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