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摇光姐姐主动联系，言说自己对玄女终是心冷，帝阳若助她了解这番因果，那么事成之后她们便可双双归隐。

从此朝霞暮云，携手相赏。

再不理这红尘纷扰。

风幼姿信了，在很久以前她就看出摇光姐姐被玄女新魂彻底伤到了，多年过去心意冷却实属应该。

只可惜，她看到了开头却猜错了因果。

白摇光空有‘破军’星格，实际上早在运化而出之际，就被‘古炎帝’常曦替换成了‘贪狼’星格，最是阴险狡黠、

别看她一副娇柔模样，灵境中与笙笙共渡难关那会甚至还病恹恹的弱气模样。

事实上......

胸口切开里面全是黑的。

当年。

她的确付出极大代价窥探到玄女天机，但内容方面她撒了个弥天大谎。再怎么说，天枢星也是她情敌嘛，尽管不是头号。

两姐妹曾指天发誓，约定过要同享玄女，不作那炎青二帝之状，永无间隙！

事实上，也就花霜雪傻乎乎信了。

摇光多得是规避天道惩罚的手段，毕竟当年常曦特意为她们七星安排的神通里，她便是专擅天运地算一道。

......

“或许吧。”

帝阳问摇光，笙笙就是那火元玄女嫦姑煠么。

白滢渟沉吟半晌，才如此回答。

她不会说是也不会说不是，因为一线天机之玄妙便在是否中缥缈挪移。她若正面回答......无论是否，夏漓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被某些女人算出来。

故。

风幼姿临死前想要清楚明白，她却不能令其如愿。

当然，帝阳并不蠢笨......

作为青鹿四大火正之一，她不仅不蠢反而很是可靠，且实力强横。只可惜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帝阳在她摇光姐姐面前就如同降智般。

总是很轻易的就会上当。

其中，有些当她闭着眼睛踩的，有些则是睁着眼睛。

“......这样啊。”

风幼姿本来个子就小，真灵状态更是如同指头大小的精灵一般。

此刻的她形体开始模糊，可即使如此模糊也能清楚感知到她那悲伤的情绪。

“摇光姐姐，对那个人一直......一直都是这样的温柔呢。”

——即使幼姿临死求询，也无法动摇你对她的保护。

帝阳心中有万分苦楚。

但最终都只能化作一声轻叹。

她悲，她伤，她憎恨着火元玄女......却唯独没有怨过白摇光，这个设计利用并亲手杀害她的女人。

“温柔？”

闻言，白滢渟轻纱下冷峻的俏脸上流过一抹不屑。

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她对帝阳道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那不过是达成目的的手段之一。”

“对很多人都管用，但对......某些人并不好使。”

语气冷淡的白滢渟，在提到某些人的一瞬间，音调有微微的上扬。这一瞬的变化很短暂很轻微，但帝阳可能是世界上最在意她的存在，因此立刻察觉到了。

于是心中更觉苦涩。

“幼姿，就是摇光姐姐口中的很多人吗？”

“嗯。”

“那某些人呢？”

摇光闻言，并不作答。

帝阳很可能意识到对方不会回复，她也不恼，很快自顾自的说道。

“其实，能得到姐姐的温柔以待，我已经很满足了......”

——即使那是一场早有图谋的相遇。

风幼姿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初见对方的那天。章莪山上灵玉璀璨，熠熠生辉，连天空都被漫山遍野的玉石映成碧色。

昭昭烈阳下吹来的微风，都是浓郁的火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