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

此刻突然现身的妫素蕤竟然也有雷同于飞镜的手段！

“我是叫你师父，还是......素问天？”

是的。

素问天！

眼前之人的形貌虽与妫素蕤有相似之处，却又有太多差别。仅仅是气质都要冷淡太多，冷冷的模样好似那年姜府初遇的幽幽。

不过姜幽是清冷，此人是冷漠，只是站在那里却又仿佛白云苍狗如梦如幻之虚妄不实，好似从来也未存在于此方天地那般。

如此独特的气质，笙笙此前脱离天道之外的特殊状态昏迷的最后一刻，她见到过......尽管当时浑浑噩噩，但她依旧记着自己是在跟一名叫做素问天的女子宣誓盟约。

——那就是我的第一世吧，名叫癸昭阳的那个我。

浑噩中的笙笙如此想着。

直到素问天在天道见证下胡言乱语，说什么永结同心的道侣誓词，笙笙还暗道那有着‘人祖’之名的素问天竟也是个臭不要脸的云云。

结果这会一转头，素问天就在她面前。

经过对方的偷袭坎离相济后，笙笙已经很清楚其身份，故‘漂亮师父竟是我前前世好友’当这个念头回荡笙笙脑海时，她还是有些不真实感。

这种感觉，很可能也来自素问天的独特气质。

她立在笙笙面前，明明触手可及......

却仿佛水中花镜中月，与此方世界并无多少牵连，不在五行之中亦非三途之内。

“素素。”

“啊这......？”

结果素问天一开口，笙笙感觉对方有些真实了。

只不过浊世令她很是尴尬，特别是在对方板着脸用一本正经表情说出如此肉麻的亲昵称呼之下。

与此同时，笙笙也意识到漂亮师父更希望自己是她的好友，而非以往迷障轮回时所认定的师徒关系。

但......

了然归了然，笙笙暗觉有些开不了口啊，妫素蕤算是她的问道引路人之一。一声师父也叫了许久早就习惯啦，这会改口怎么都觉得别扭。

最主要是笙笙还没明觉第一世，她对其亲近不起来啊，如果是漂亮师父的话笙笙就没任何心理障碍啦，反正她也不是那么在乎礼教的人。

“十妹，你且退到我等身后，待我作法将大姐她们召来。”

笙笙犹豫要不要喊一声‘素素’，毕竟素问天至始至终都盯着她，神情目光虽然半点期待都看不见，但笙笙直觉对方是在等着她这一嗓子。

正当此时，伏羲突然开口。

她对夏漓不再是以往称呼，少女心中微微一楞旋即意识到伏羲氏竟然也是元古十圣之一，而且是她几个姐姐里的一个。

也就是在伏羲话音落下一刻，女娲双手捧持宝盘【万星晷】开始耀起豪光并轰轰轮转起来......那豪光如箭矢攒射至素问天身旁，被其抬袖一引一指。

就落在了姜幽脚下。

本来被狂怒的飞镜一击打得跌倒在地的姜幽立刻从原地消失不见，再出现已立在右侧的那座峰顶上。

没错！

被出其不意转移到素问天怀里的笙笙，已经清楚自己身处五元方山的某座山巅。五元方山共五座山峰，如五指竖立般陡峭笔直，更隐约间中心合围。

刚来到此处地界时笙笙就有些奇怪地势，此番立于其中一峰之顶，更是清楚感应到地势蕴藏的玄机。

另外......

幽幽子一被转移，右侧山巅就开始逸散出无数青碧星点。那些星点无穷无尽，最终汇成一股青色洪流将整座山峰环绕，仿佛一条巨大的道纹。

姜幽转移结束，随后便是己琴烟、圆光蔚、郁青璟。

期间无有丝毫凝滞，行云流水，好似演练过千百回次！

己琴烟被转移在笙笙左侧山峰，如姜幽一般她所立足之山也逸散无数星点，只不过皆是黑色，最终也汇聚成一条巨大道纹横亘盘绕。

而圆光蔚又不同，乃赤色。

郁青璟则是灰色。

再加上笙笙所在的纯白道纹所环绕之峰，五元方山竟然耀出恢弘五色之巨，所有的气势则统统压向正中。

——绝地！

笙笙这才猛然意识到。

五元方山乃是天上地下少有的封印镇压之绝地！无论是上上之策的引诱诬陷，离间笙婵，还是此刻的下下之策强镇飞镜。

只要飞镜一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