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硬接致命伤的底气。

不过，这个致命伤绝对不能是瞬间毙命的那种，最起码，也要留有一到两秒的挣扎时间，否则就是真的在送死了。

以这种方式暴露自己的底牌，要说白筱灵不感到可惜，那绝对是在骗人的。

她的确没有想到，镜慕灵在被自己贯穿了头颅之后，也依然能够行动自如。

不过意外归意外，要说有用的情报，白筱灵也不是没有收集到。起码她现在知道了，镜慕灵的脑袋并不是足以致命的弱点。

“不，不，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突然，镜慕灵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如同发了疯一般，开始大喊起来。

那双龙族独有的金色竖瞳，在这一刻变得忽明忽暗，似乎是那滴来自堕天使的血液，起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看着镜慕灵愈发疯癫的模样，白筱灵一时间陷入了犹豫之中。

如果要杀掉对方，那此时绝对是最好的机会！但那抹依旧尚存的镜慕灵本身的意识，却让白筱灵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镜慕灵当初是因为保护自己，才永远的失去了生命，而现在要自己亲手再杀她一次……！！！

自己，又怎么能做到如此冰冷无情呢？

“大……姐姐……杀……了……我！！！”两缕殷红的泪水，自镜慕灵的眼角落下。

她痛苦地挣扎着，似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朝白筱灵乞求道。

听到这句话，白筱灵那握住纯白契约的右手，第一次颤抖了起来。

自己，真的要将当初保护自己的人，亲手杀死吗？不，应该说自己能将自我意识依旧尚存的镜慕灵，亲手再杀一次吗？

如果镜慕灵真的只是一个人造出来的怪物、兵器，没有丝毫当初的自我意识，那白筱灵绝对不可能如此犹豫不决。

因为那样的镜慕灵，根本就不是镜慕灵，让那种东西多存活一秒，都是在侮辱当初那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

可现在，镜慕灵的自我意识并没有彻底消失，当初那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此时依然还存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