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预感就宛如阴云，一直在她的内心挥之不去，甚至连忽视都无法做到。

“我是太累了吗？”加百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轻声问道。

“希望只是我的错觉吧，希望。”加百列摇了摇头，用毛巾将脸上的水珠尽数拭去。

自昨天的袭击结束之后，教堂那边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作，也不知道他们是怂了，还是说另有所谋。

总之，教堂那边能消停肯定是天大的好事，而雪只要能跟在自己的身边，那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是加百列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也是她对付不安感的唯一手段。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见加百列从浴室里走出来，莫璃伸了个懒腰，问道。

加百列沉默了一会儿：“没什么特别的安排，你有什么建议吗？”

“建议倒是算不上，就是有点在意的事情想去调查一下。”莫璃走到了门前：“你没什么安排的话，我就自己行动了。”

“好。”加百列点了点头，然后坐回了雪的身边。

见此，莫璃也不再多言，打开房门便径直离开。

昨天莫璃会杀教堂的人，其实并不完全是因为听到了加百列与雪的对话，还有一个原因是她调查到了一个线索。

一个让她极为愤怒的线索。

离开临时住所后，莫璃按照记忆朝教堂走去，只是在她在刚启程不久，便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你们的决定是反抗教堂吗？”男人靠在小巷的墙壁的伤，用声音留住了莫璃的脚步。

“反抗？”莫璃笑了出来：“反抗的前提，是建立在被反抗者强于反抗者之上，你难道觉得我们会比教堂弱？”

“那我还真是用错词了呢。”男人无奈的笑了笑，毕竟真要按实力来排的话，或许教堂才应该是反抗的那一方才对。

“总之，你们有毁灭教堂的打算吗？”男人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再次提问。

莫璃的回答脱口而出：“暂时没有，不过你要是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那我随时都可以有。”

“不，我是想让你别做得太绝，教堂对雾之都还是挺重要的，毁了它会让这个城市陷入混乱。”

男人的回答倒是有点出乎莫璃的意料。

“没想到你竟然是来当说客的啊。”莫璃的眉头挑了挑，语气颇有种戏谑之意。

“只是个建议罢了，是否要采纳完全取决于你们，我只负责见证，不会插手。”男人摆了摆手，留下这句话后便隐于白雾。

见证，吗？

莫璃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她不是很理解男人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见证些什么。

而唯一可得的信息，就是这个男人很强，虽然还达不到危险的程度，但给莫璃造成点小麻烦还是绰绰有余的。

“算了，之后再去想吧。”稍微思索了片刻后，莫璃果断选择将其暂时放在一边，然后继续朝着教堂走去。

昨天让莫璃突然开杀戒的线索，源自于教堂深处的一座图书馆，那个图书馆不会对外开放，对内也是极其严苛。

莫璃抵达那里算是一个意外，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意外，她才能发现教堂一直以来所掩藏的阴暗。

说实话，莫璃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义使者，也不认为自己能给一切断罪。

只是这事儿正巧被她撞见了，然后让她觉得很生气，所以她就插手了。

以莫璃的能力，进入那个图书馆不比喝水难到哪去，只是当时有点别的事，让她暂时不能继续调查，现在的话，对方估计已经把线索给藏起来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莫璃只要想查，那教堂即便是把线索埋进地底，莫璃也有办法给它挖出来。

现在的莫璃，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白龙之王，她的意志与手段，与当初的那个天真少女有着天壤之别。

“唔，就是这里了。”

轻轻推开身前的墙壁，莫璃一个侧身便从缝隙溜了进去，图书馆就藏在这扇暗门的后面，且被重兵把守。

不过守卫这种东西在莫璃的眼里，和摆设基本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毕竟时间一停，谁也不知道她曾来过。

“应该是往这边走吧？”

将时间停住之后，莫璃快速翻阅着自己的记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本书应该就在转角的最后一个书架的最上层。

“果然藏起来了吗。”莫璃看着空无一物的书架最上层，不爽地撇了下嘴。

虽说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