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关轮回的事情，白筱灵记得格外清晰，虽说她平常也不会忘什么事就是了。

“是很清楚，她们的异常和这件事有关系？”白筱灵先是正常给出了回答，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

“白玫不是第一个帮你挡枪的。”八云紫直接回答道。

“可那时的我不是首次经历那条轮回线吗？”

“对你来说是，对我们来说并不是。”

事态逐渐明朗了起来，不过白筱灵依然保有些许疑问，比如布洛妮娅她们什么时候能醒，希儿她们又为什么平安无事。

“希儿和琪亚娜是因为与天秤相关，我才能唤醒她们的意识。”八云紫似乎看出了白筱灵的疑问，直接回答道：“

然后白玫是被月之钟治愈，我是最后的保险，顺位排在白玫的后面。”

“那她们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白筱灵连忙追问道。

“不知道。”

八云紫简洁的三字回答，让白筱灵愣了一下：“什么？”

“我不知道。”八云紫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接着补充道：“她们现在几乎等同于空壳，我虽然有尝试过唤醒她们的意识，但那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她们的意识似乎已经消失了。”

这个答案对白筱灵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她满眼都写着不敢置信，整个人呆愣地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见此，白玫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一直瞒着白筱灵的原因就是这个，不过她也不能说八云紫做得不对，因为这件事也不可能一直瞒下去。

白筱灵迟早都会有察觉端倪的那一天，与其等她疑神疑鬼自己发现，还不如现在就和她说清楚算了。

这便是八云紫的想法。

“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你们了？”白筱灵缓缓抬起脑袋，眼神蕴藏着深深的悲伤。

“是。”八云紫直接切断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五人在空荡荡的大厅沉默无言，白筱灵的右手紧握着拳头，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她只是意识体，恐怕鲜血已经顺着她的手指流下来了。

不过白筱灵的精神还是很稳定的，她虽然悲伤，但不会因此失去理智，毕竟还有人在等着她回去呢。

“呼。”也不知过了多久，白筱灵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双眼。

而当她再一次睁开之时，所有情绪已然被尽数消化，虽然得知的消息很悲伤，但现在已经不是能沉浸于悲伤之中的时间了。

“看来你确实成长了。”见白筱灵已经恢复正常，八云紫翘起了一丝笑意，说道。

“不能不成长啊，再不成长，我要怎么去守护她们呢。”白筱灵苦笑一声，说实话，她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说着要去守护别人，但实际上的现状却是等着别人来救，这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啊。

“觉悟不错。”琪亚娜笑着说道：“你离真正的战士又近了一步。”

“那还真是个好消息。”白筱灵也无奈地笑了起来，毕竟在现在这个氛围里，除了笑她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

外界，平安抵达中层的灵随意地打量着血族的现状，战争必然会带来伤痛，她虽然对被波及的无辜之人有恻隐之心，但也仅限于同情罢了。

她还没圣母到去帮助与自家开战的敌人。

不过那哀鸿遍野的景象确实是让人忍不住怜悯，精灵族当时的炮击根本就没打算顾忌无辜，毕竟战争时，犹豫那基本就等于败北了。

更何况还是奇袭。

精灵族的将领没有那么幼稚，白雨也没有那么幼稚，所以，血族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谁让他们的王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你对他们有什么感想吗？”灵见小鹓鶵在四处张望，顺口就问了一句。

“他们很可怜。”小鹓鶵回答道。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敌人就算再怎么可怜也是敌人，是必须要抹杀的对象。”小鹓鶵平静的回答出乎了灵的意料。

本来灵还以为小鹓鶵会有点别的想法，没想到对方竟然已经完全不天真了。

“你成长了不少呀。”灵惊讶道。

“没有人会一成不变，人总是在成长的。”

这话灵总觉得听着很是耳熟。

“你从哪听来的？”

“您这里。”

好吧，小鹓鶵又一次成功给灵干沉默了，虽然灵很想反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