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目圆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两者皆是。”

“是吗。”晓美焰念叨了一句，然后发出了一声叹息：“我们最后会怎么样？”

“不知道，可能依然会存在，也可能会失去自我。”

这个问题鹿目圆无法给出准确的回答，因为这条路通往的是未知，只有实际经历过了，才能够知晓结果。

这甚至是连白都不知道的未来，因为在如繁星般无穷的时间线里，走到这一步，走到即将抵达她跟前的人，仅仅只有此时间线的白筱灵。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白筱灵从落渊归来后，新的未来便诞生了，这是一个谁也无法知晓的未来。

同时也是白最为期待的未来。

“最坏的结果还真是可怕呢。”晓美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便接受了现状。

不是晓美焰生性洒脱，也不是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存在，她会如此轻易就接受这件事，仅仅只是因为这是鹿目圆拜托她的罢了。

要是换个人来和她说这件事，即便是白，她都会告诉对方哪凉快哪待着去。

“抱歉。”或许是觉得亏欠，鹿目圆向晓美焰道了一声歉。

“不用在意。”晓美焰摆了摆手：“我们每个人都会迎接自己的命运，这或许就是我的命运吧。”

说完，晓美焰便展开双翼，就要离开。

不过就在临走前，她注意到了鹿目圆身旁不远处的光幕：“那是……白筱灵？”

“嗯，我给她构建了一个世界，如果她能从那个世界离开，我就会成为她的终端。”

鹿目圆点了点头，顺口解释道。

“怪不得她昏迷不醒查不出原因呢，她大概还要多久？”晓美焰恍然大悟地感慨了一句，然后接着问道。

“现在已经进入二阶段了，如果她能离开，那现实世界最多一星期，她就会醒。”

“如果不能呢？”

鹿目圆诧异地看了晓美焰一眼，她没想到对方竟然会问出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不能离开就留在那里了啊，这还需要我来解释吗？”

“然后放任这个时间线被毁灭？”

“有什么差别，无法将我化作终端的她，就算醒了也是一样的结局。”

说到这里，鹿目圆稍微顿了顿：“这样的话，还不如让她在美梦中迎来终结。”

晓美焰沉默了片刻：“行吧。”

“你要走了？”这是鹿目圆才注意到晓美焰的动作。

“嗯，我得回去和灵适应一下。”说完，晓美焰便轻轻煽动双翼，离开了世界树顶层。

“她们真的来得及吗？”

尤克特拉希尔在晓美焰离开后出现在了鹿目圆的身边，这可真的是一位稀客了啊。

“一定来得及。”鹿目圆笑了笑，然后看向了光幕中映照的画面。

灵、雪莉与艾莉丝正在和一个黑影对峙，虽然双方都还没有动手，但那剑拔弩张的氛围，俨然就是一个即将引爆的火药桶。

只需要一丁点火星，就会引发前所未有的剧烈爆炸。

“你的想法很疯狂。”尤克特拉希尔接着说道，而她口中的疯狂，显然不会是指白筱灵所处的那个世界。

“有些事总得搏一下嘛。”鹿目圆轻轻笑了笑。

强行拉平灵的阶位，鹿目圆的这一行为，不仅是为了白筱灵与灵，更是为了自己与晓美焰。

如果按照正常的发展，那即便作为终端的她还保留着人格，与已成为原初之神的白筱灵绑定的她，也会被世间所有生灵忘却。

这其中同样包括了晓美焰。

但如果能拉平灵的阶位，那么与白筱灵同处一个平面的灵，自然就不会受到【原初】的影响，而与她绑定的晓美焰她们，同样也是如此。

所以鹿目圆不只是在为白筱灵与灵博得一个全新的未来，也是在为自己与晓美焰开辟新的可能性。

况且她还留了一个后手，即便最后等待自己与晓美焰的，真的是人格抹除。

她也能保住晓美焰的意识仍然完整且独立。

“昼和夜说很期待你们的未来。”尤克特拉希尔在沉默了数秒之后，突然说道。

“她们竟然还在吗？”鹿目圆有些讶异。

“只是残存的意识，就算放着不管，也最多百年就自然消散了。”

说到这里，尤克特拉希尔的神情明显浮现了一抹悲伤，毕竟对她来说，昼与夜就像是爸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