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还有来世的话，白黎或许会让她度过一个安然幸福的一生吧。

那一生或许普通，或许过于波澜不惊，但对雪来说，那无疑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晚安，yuki.”

……

世界树。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的加百列，转头看向了落渊的方向。

虽然她所看的地方是树根编制而成的墙壁，但她的视线似乎能穿过墙壁，直达远方的落渊。

“雪死了？”注意到加百列的异样后，白筱灵将右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轻声问道。

“嗯，她【消失】了。”加百列点了点头，低沉的神情明显有些悲伤。

虽然她很早以前就有了这种预感，但……

还是忍不住会悲伤。

离开的人太多了，即便加百列知道自己不能沉浸在悲伤，但熟悉之人的离开，又如何能让情感不产生波动呢？

“果然吗。”

显然，白筱灵也是早有预料，虽然她不如白黎那么【全知】，但雪本身就很是特殊。

雪的存在其实有点类似于灵魂，她的肉体并非是真实的肉体，而是一个类似外壳的东西。

这个外壳可以根据雪的成长阶段自由调整，而控制这个外壳的主体，便是雪的灵魂。

虽然从原理上来听，这个外壳和肉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差别，无非就是【材质】上的诧异罢了。

而事实也算是差不多，毕竟真正让雪得到【特殊】二字的，是她的灵魂。

她的灵魂即便脱离了外壳，也依然能正常的存在于世。

这要是换个正常的生灵，用不了半小时就得被冥界给抓回去，或者直接被赫卡忒打成碎片。

所以那个外壳其实就是让她看起来普通一点，毕竟【肉体】和【灵魂】之间的差异，只要是实力强一点的就能一眼看出差别。

对寻常人来说，肉体与灵魂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少其一便无法继续存在于世。

但对雪来说，只要灵魂没有受损，那她能永远的活着，外壳不过是个用来伪装的替换品罢了。

而在有亚特兰蒂斯的时候，雪的灵魂就算受损了也没有关系，因为亚特兰蒂斯会帮她修复灵魂。

这便是‘永生’的秘密。

“你觉得永生是赐福，还是诅咒？”加百列冷不丁地抛出了这个问题，似乎是有感而发。

“诅咒。”

白筱灵的回答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对永生的人来说，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囚笼。”

“再美的风景看久了也会腻，再好玩的东西玩久了也会无聊。”

“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空虚与落寞。”

白筱灵收回了看向落渊的目光，转而看向了自己的左手：“我们都是被世界囚禁之人，我们都是被世界诅咒之人。”

“诅咒是指最强的力量吗？”加百列转头看向了她，并且眨了眨眼。

白筱灵揉了揉她的脑袋：“力量的诅咒也是诅咒，我们以后就要住在花界了。”

“但我可以住光明神教会呀。”加百列又眨了眨眼，明显就是在皮。

不过白筱灵脸上的微笑，也变得核善了起来：“你要是想挺着大肚子出现在信徒面前，那我也确实不介意。”

“你想让我怀孕？！”加百列的瞳孔明显瞪大了不少，震惊道。

“你要是有让我怀孕的本事，那我也不介意啊。”

什么是笑面虎？这就是笑面虎。

白筱灵这话摆明了就是用实力来压加百列，加百列不可能摁得住她，所以这1绝对是没办法1起来的。

1不起来怎么办？那自然就只有当0了。

然后谁当0谁怀孕，这不是很合理的一件事吗？

“你太baby了，白筱灵！”加百列指着白筱灵，咬牙切齿地怒斥了对方一句。

然而白筱灵却非常受用地点了点头，似乎加百列的怒斥是什么赞美一般：“是啊，谁让你不愿意陪我呢。”

加百列很气，但她没什么反驳与反抗的办法，因为她现在是真的打不过白筱灵，‘家暴’起来输的人必是自己。

但让自己就这么乖乖怀孕，着实是太没有尊严了，不行，怎么说也得挣扎一下。

“我怀一次你怀一次！”

“嗯，可以啊。”

出乎加百列意料的，白筱灵答应地十分爽快，爽快到加百列下意识觉得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