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时而变得半透明。
此时还是一头长发飘飘的天帝站在王座前。
“我输了……”天帝双手放在身前,却难得的平静的说道,“父亲,以后,天界就只能拜托您老人家了,女儿,无法再照顾您了。”
“月奈……你当真,宁可死也不愿嫁给摩萨么?”那身形飘忽不稳的老者说道。
“绝对。”天帝坚定的回答。
“月奈,你当真,要让这至高天,乃至三界陷入崩坏的浩劫么?只因为你不肯上摩萨的床,你知道三界可能要毁灭大半的生灵么?”老者刚毅有力的面容,神情严峻的说道。
天帝却是难以置信的一惊,随即说道:“怎么可能?有父神在,无论摩萨多么可怕,至少在这三界之内,也不敢太过妄为吧?我和摩萨交过手也能确定,他还不是能够借助三界之力的父亲的对手!”
“月奈,你真的如此认为么,你还以为……咳咳咳!咳咳咳!”忽然那健硕老人剧烈的咳嗽起来,与那雄壮威武无比的身躯完全不匹配的咳嗽声。
而那健硕的声影正在这咳嗽中变得越来越不稳定,最终竟然彻底消散了!
“父亲!???父亲!??”
“月奈,你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父亲的真身了吧……进来吧……”
“哎!?”
那健硕老人消失的石头神座缓缓的移开,出现了一个通道。
天帝顺着通道走了进去,我所看到的影像也跟着一起推进,只见天帝穿过狭窄的岩石通道,来到了一个阴暗,枯萎的藤蔓缠绕的岩石小屋……
小屋中只有一个小石洞通向山外,高空中呼呼的风在往里倒灌,小屋的角落缠绕着枯萎树根的一张石床,石床边一盏在风中幽冷的随时要熄灭的油灯。
一位白发苍苍,穿着破烂到几乎腐败的白袍,干瘦的几乎如同僵尸一般的老者,眼窝深陷,嘴都几乎合不拢,一双灰白色的眼睛无神到了几乎难以分辨眼球。
那看上去比枯枝还要易折的皮包骨头的手,颤抖着……,摇晃不稳的抬起,指着天帝……
“月奈……我的女儿……”
这一刻,天帝呆住了,几乎要不由自主的后退,许久她才反应过来:“父,父亲!?”
“真的是你么?父亲?”天帝再次追问道。
那看上去随时都会归西的老者似乎连点头都十分费力:“月奈,你还是那么……年轻美丽……”
“怎么会这样?父亲!怎么会这样!”天帝慌忙跑到老者床边跪下,颤抖的细腻双手轻轻的扶住老者枯藤般的手,“父亲,我们不过几十年没有见面啊!我们神王的生命是何其漫长啊,怎么会,虽然父亲时常长时间闭关研究,只是以幻象出现,不过也才几十年而已啊,为什么!?父亲你就变成了这样。这是真的么?这不会是真的吧?”
“月奈啊……神王的生命虽然无比漫长,但也并非无限,我,虽然已经修炼到了神王后期,但却一直无法突破,困在这个境界太多太多年啦,借助三界之力让我在三界几乎不会有敌手,但这样的借力也让我失去太多生死搏杀的挑战从而止步不前,如今……大限将至啊!”老者胡子已经稀稀拉拉,再无那幻想的雄壮威武的白色长须,牙也不剩下几颗,说话都感觉十分吃力。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天帝眼睛已经湿润了,再是强大高傲的女神,也难以掩饰那父女之情。
“我,众神之王恐奥,我诞生时,这个世界生命还很稀少,我战胜泰坦,降服冥妖,剿灭天界最大的竞争对手黑发的亚利安一族,无论是英雄的还是卑鄙的手段都用了,总算站在了三界巅峰,让我们一族成为了至高天的神,到现在,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原本,我突破无望也只想安静的走完自己漫长的人生,可是,三界却不再安宁,你的弟弟,你知道,他是个白痴,虽然有些蛮力但根本无法成事,而你……本可以接替我,守护统御这三界,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他打破了一切的平衡!”恐奥继续虚弱又勉强的说道,但说起他过去的英姿的时候那苍老的眼睛也重现出一抹光华。
“摩萨?”天帝的眼中闪过警惕的光芒。
“是的,这个男人,我之所以会知道他的可怕,并非是我的见识,我对他关注和了解并不多,但是这个男人在你和雷妮丝的巅峰之战后崛起,但是他的到来在很早以前,大概是数十年前就令三界本源感到恐惧,这份恐惧传递给了我,自从我掌控三界以来还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但是那时三界本源只是感到危险的侵入而不断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