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你.....能告诉我吗？”

她果然是察觉到了吧。

也是，相处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呢，而且两人还那么亲密。会察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她一直都没打算说自己的家事，因为她不喜欢那样做，长期的寄人篱下生活令她对家庭的事变得极为敏感，她不大愿意把这些事告诉别人。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家怜悯。

可是，她不可能再对方嘉凝有所隐瞒了。

已经隐瞒不下去了。

“如你所见.....我没有父母，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她说出来了。

事到如今反正也隐瞒不了，倒不如干脆一点坦白，她是这么想的。

方嘉凝虽然大概猜到了些，但还是没有想到，余凛娜的家境会是这个情况。毕竟余凛娜可是个混血儿，长的又好看，一般人都会以为她是个富家小姐。可事实上，她是个贫民。

跟人家认识那么久，她从来没听人家提起过家人，也从不提起父母，似乎对这些话题相当的忌讳。每次聊天的时候，大家说起自己的父母和家庭，她总是沉默，在一旁玩手机。

她并不是不想说，只是没有可以说的地方。一个连父母都没有的人，能说出什么来呢。

“凛娜.....”

方嘉凝只是觉得人家好可怜，从小的时候就那么辛苦，一直以来也都是一个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总是喜欢蹭别人的吃喝，为什么她总是那么喜欢占别人的便宜，为什么总是那么喜欢吃别人的东西。

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才会那么渴望。

“不要同情我.....我已经习惯了.....没事的.....”

她虽然是这么说，但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去在意呢。

这段时间以来，余凛娜一直在她身边，她经常在放学后用上几块钱买些吃的把她拐走，因为余凛娜真的很好哄，只要给她吃的她马上就会变得很安分。不管是生气还是难过，给她吃的总是没错的。

可她又怎么会知道，她之所以那么喜欢蹭别人吃的，还不是因为小时候没怎么吃上东西，也没有机会吃上好吃的。经常饿肚子不说，连一块钱的包子都舍不得买。她从小就是一个人了，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在努力生活，她的身边要是有人保护，她也不用过的那么艰难。

“傻瓜，你怎么一直不说，我们不是朋友吗，我肯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她摸着人家的脸，忍不住想哭。

没接触余凛娜以前总觉得余凛娜很可爱，想跟她玩。接触久了，知道了她的事，越发心疼她。

以前余凛娜经常要去打工，她经常三天两头请假去工作，她总是兼职好几份工作，那段时间听说她非常需要钱，拖欠了房租。好几次方嘉凝给她买了两个包子的时候，她直接当成晚饭吃掉然后去上班了，嘴里还乐滋滋的说上一句“又省了一顿饭”。

那她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到底是过的有多艰难才会把别人随便请客吃的小吃当做正餐来吃呢。

“才不要.....我一个人就好了.....一个人也能活的好好的.....”

她摇摇头，闭着眼睛，如此道。

那么多年了，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说不好的。

或许比起热闹，冷清更适合她吧。

“我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呢，凛娜.....你倒是像以前那样，赖着我给你买吃的，你像以前那样蹭我的奶茶好吗，我只要你健康......”

余凛娜已经听不到了，她已经沉睡进去了，而这个时候，她的体温也开始下去了，药效终于起了作用。

余凛娜一直都是一个人，她是什么时候没有了父母，她自己都忘了。可能出生后就没了吧，她记不得了，小孩子时候的记忆她怎么可能还记得那么清楚。只知道，她好像是被卖走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除了那本只写着她名字的作业本，其他的信息一无所知。

余凛娜睡下后，方嘉凝给她换着毛巾，然后去厨房里熬粥，既然都决定要照顾人了，那就只能尽全力了。为此她特地跟父母说她晚上会晚点回去，留下来照顾凛娜。

而余凛娜的体温也在下去，终于逐渐好转。

与此同时，编辑部，大家都对《妖姬的绝唱》产生了意见分歧，这本书实在是太难定义了，说它是商业文，但是结尾太过沉重，不适合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