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一张小桌子开始的，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就一台电脑。每个人都是这样，一开始什么能有什么，谁不是从零开始。”

她这句话是说给烟函听的。

人啊，想要奋斗到一定的地步，哪有那么容易。但哪个人开始奋斗的时候，手里会有东西，谁不是从零开始呢。就算是有家底的人，开始创业，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搞出一个大公司出来。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成功，除了努力还需要积累。

“凛娜。”

萧烟函叫着她的名字，语气里却满满的心痛。

听她讲这些故事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痛，她是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余凛娜会有这些故事。光是无父无母就够可怜了，还差点自杀，她到底是经历过什么绝望才会导致这样。

“这样对你不是不公平吗。”

对啊，这个世界，对她实在是不公平。

“烟函，这世上没有公平。”

“可是我不明白，你既然都经历过这些了，为什么还要坚持。退出了娱乐圈后，不应该是过回普通人的生活，再也不去想不切实际的东西。”

听到人家的话，余凛娜只是轻轻的一笑，抬起头，淡淡的开口。

“因为梦想。”

这句话，唐雨朦曾经对她说过，她现在，讲它送给萧烟函。

“我一直放不下，一直觉得好像少了什么，我发现如果我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什么也不去做，可能我的生活也不会那么多波澜。但我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也绝对不会开心，所以我重头再来，当小说家。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对我来说就像一场赌博，而我不过是运气比较好而已。”

萧烟函感到心酸，眼睛开始模糊起来。看着余凛娜云淡风轻的笑容，她感到心疼。这副淡定的模样，到底是经过多少的痛苦和绝望才会变得如此淡定。

跟她相比，她觉得自己好惭愧。

不过是被退稿而已，而余凛娜，却是经历了绝望。她还有脸在她面前耍脾气，她，实在不应该。

“对不起，凛娜。”

“我没有怪你，烟函。我理解你，我们都一样。只是，你还在摸索而已，你还有很多机会，很多时间，你可以成功的，只是这条路比较漫长而已。”

作为一个走过这条路的人，她来说这些话，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真的可以吗？”

“你要给自己多一点信心。”

萧烟函擦去眼角的眼泪，这一刻，她好像知道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