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裙都没脱下就接了电话。

“芷筠！”

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只要有她在，余凛娜觉得做什么都可以，再苦再累也会觉得值得。

“娜娜，对不起，我临时有个工作安排要出差，我赶不回来了，对不起。”

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叶芷筠带着歉意的声音。

余凛娜的心情一下子被浇了一大半。

她握着电话，目光略显呆滞，站在那就就不说话。

“娜娜？”

如果不是叶芷筠的声音，估计她也不会回神。

“为什么？”

“抱歉，我想回来的，飞机票都买好了，但是.....这个工作我不能拒绝，我需要这个机会。”

“.....没事，你忙你的吧，我理解，这也是你的梦想不是吗。”

余凛娜强颜欢笑，勉强自己笑起来给人家打气。她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工作无法推掉，而且叶芷筠的确在忙自己的事业，她无法干涉也无法帮忙。

明明说过，只要她帮忙的话，随时可以来找她的，但是叶芷筠就是不肯低头。

就低头那么一次，有那么难吗。

“抱歉，娜娜，真的很抱歉.....”

“没事，我也还没开始做饭呢，大不了我今天买的菜留到明天吃好了。”

她笑得很勉强。

叶芷筠又说了几句，后面就挂掉了，她说她忙着赶飞机没办法跟她聊太多。

电话挂掉，余凛娜看着厨房里做的差不多的豪华晚餐，汤已经沸了，餐厅的灯光也很亮，为了今天余凛娜还特地买了她平时不会买的昂贵蔬菜，还有一些价格很贵的肉类。这些买回来，都是为了芷筠。

可是，她没有回来。

余凛娜关掉了火，围裙也没有脱，抱着膝盖蹲到墙角里，在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餐厅，她留在这里又能怎样，没有叶芷筠在的话，她在这儿不是毫无意义吗。

“芷筠.....”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

这个大骗子。

超级大骗子。

说好的今天回来的，结果又骗了我。

余凛娜的泪珠一滴滴落在地上。

在叶芷筠面前她很冷静，很听话，但是私底下，她并不能控制自己。她那么想见叶芷筠，但是对方没有把她当做唯一。

余凛娜什么都没有，没有家人，也没有亲戚，她就只有叶芷筠。只因为她是叶芷筠的女朋友，所以她那么迫切的想见到她，叶芷筠某种意义上也是她的半个家人。她把叶芷筠当做唯一，但叶芷筠并没有把她当做唯一。

这种感觉，有点像南宫颖那时候。

余凛娜抹干眼泪，苦笑一声，再去纠结也不会有结果，不如干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