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警察不敢马虎大意。但如果案子结了，人也没了，那不就没后顾之忧了吗。”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我欣赏你。正好，我这儿有一个刚病死的小女孩，正犯愁呢，现在联系一下那个内应，我们做个假证明。对了，你有什么可以提供的。”

“我手里有他女儿的随身物品，都是两年前的，发卡还有护身符等，全拿过去好了。”

“有你的。”

做这种事，如果是被查到，那可不是坐牢那么简单而已。但是，混黑道的人会在意这些吗，手上的人命那么多条，怎么可能在乎这点事。

因为，埃里克想让余嘉阳彻底死了这条心，他不想让余嘉阳继续找下去了。

不过，在他们手上被拐卖掉的孩子，很多都是待在一个地方，或者地下室，又或者再次登上偷渡的船，在那种环境下生存，没病都会得病。很多孩子抵抗力本来就差，能活下去的也不多，余凛娜能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其实也是一件相当难的事。至少埃里克是这么觉得。

然后过了不久，加州警察局的内应跟外面的人共同做了假，伪造了尸骨，还把余凛娜曾经带在身上的护身符和发卡给找了回来，加州警察局开了证明，通过鉴定“确定”了这就是余嘉阳寻找两年之久的女儿，然后将死亡证明交给了凯瑟琳。

凯瑟琳拿到了这张证明纸，她看了半天，然后抱着头喊了一声，昏死过去。

余嘉阳那时候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内心已经接近崩溃。不管怎么说，失去一个还未养大的孩子，对于一个父母来说，都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案子就这样结了，加州警察逮住了这群犯人，想要从他们口里得到有用的线索，但这些人贩子只是说从别的买家买来的，他们也不知道太多。随后加州警察局的人花了很长时间调查，始终没能找到余凛娜最初的买家，而这些人贩子，他们本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埃里克他们算计的。

人已经被定义为死亡了，但主谋没找到，案子进入了档案袋，压在下面了。这一压，就是十几年。

凯瑟琳整天都闷闷不乐的，整个人毫无生气，她一个人在家里抱着一个只玩偶熊，一直抱着不放。

“娜娜，来，吃饭了。你看，你最喜欢吃的蛋糕，来，张嘴吃。”

“娜娜，吃完后我们去玩吧，妈妈跟你一起去。”

“娜娜，今年四岁了，要上幼儿园了，但妈妈舍不得你，你就在家里跟妈妈在一起吧，哪里也不去，好吗。”

“娜娜，我们一直在一起，妈妈不会丢下你了，我发誓，好吗。”

余嘉阳看着自己的妻子每天这样子，他忍不住了，他直接从妻子手里抢过那只被糟蹋的脏兮兮的玩偶熊，凯瑟琳手里没了东西，一下子变得慌神，她抓着丈夫，想要抢回来。

“还给我，还给我！我的娜娜！还给我！”

“你够了，凯特！！！”

余嘉阳把妻子给推开，怒喝道。

“你每天抱着这个玩偶有意义吗，每天对着它说话它就能变成娜娜吗，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那不是你的女儿，你明白吗！”

“住嘴！！给我住嘴！别说了！”

凯瑟琳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大叫着，像个孩子一样在耍泼。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

“那就是我的娜娜，是我没有看好的娜娜，我没错！”

“你这样子，娜娜在天上看着，她会高兴吗。”

“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只是不能原谅我自己，如果我当初再看好一点，再谨慎一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那是我的孩子，我还没养大她，我还没陪她长大她就不在了，那是我的错，是我的问题！我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一个连孩子都看不住的人，有什么资格做母亲！我不配！”

“凯特，不要这样子，我求你了.....”

“我不！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行吗，你杀了我都可以，为什么要对我的孩子出手，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她出生到这个世界上没有错，她没有长大，为什么你们要抢走我的孩子。我求你们了，把我的命带走吧，把她换回来.....”

凯瑟琳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这两年她一直在哭，从没停过。原本开朗的她，现在也整天阴沉沉的。

对他自己来说，名誉再多又怎样，拿再多的奖又怎样，孩子都保护不了，她要这些有何意义。她只是想要那个没能陪伴着长大的孩子，其他的什么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