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寺庙。
他悄悄带她转移。
知晓她此次任务是除掉住持,他思考后决定,他代替她去。
她觉得这不合理。
安全的客栈内。
她披着衣服,坐在茶桌前,问他:“作为学士之子,你应从未沾染过杀戮,怎么你却表现如此淡定。”
还准备代替她去?
他轻咳一声:“当然了,我除掉他的方法,不像是你那样直接,不过你的目的就是要他死,只要他能死不就行了?”
他对她弯眸一笑,然后将珍藏的糕点送到她面前,“尝尝糕点,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就只剩下这几块了,特别好吃,我都舍不得吃。”
多亏还剩下几块,可以分享给她。
她吃时,眉头微微蹙起,太甜了。
他察觉,将苦茶递到她面前:“喝茶顺,不好吃也要都吃掉哦,不然都可惜了。”
他那么喜欢吃的,分享给她,她怎么可以不吃?
他很挺骄纵。
她似笑非笑:“以前没看出来,你是这种性格。”
他之前表现的一直落落大方,是个好人的形象。
陆明也不反驳,很自然的承认:“家里有个弟弟,太听话的后果,就是会被家人忽视。”
蛮横一点,反而可以获得更多。
就像此刻,他骄纵的让她吃下糕点,她不会拒绝,那么心满意足的就是他。
蛮横的好处很多,他不介意让自己的形象变成这种。
她挑眉:“聪明。”
他笑,用手帕将她唇边的渣滓擦去:“做人总要学会为自己考虑,不公平的待遇,我总不能忍耐。”
哪儿像她,从小被欺负到大,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吃苦的只有她一个,她的那些家人依旧在过舒服日子,这多可笑。
他跟她说,当初他离开后,原本想帮她将她的亲戚给彻底处理一下。
比如让父亲利用地位,给她的亲戚找茬,让他们在城镇里混不下去,只能去村子过苦日子。
但父亲说,只要他插手她的事情,家中就会倒霉,无奈下,他只能忍耐。
她说:“所以一别五六年,你我再也没见过?”
他的忍耐,便是与她彻底断绝联络。
他笑了,抬手戳下她的额头:“我还以为你可大度了,原来也在背地里偷偷埋怨我啊?不过听你埋怨我,我开心,我就愿意被你埋怨。”
她会走到今天,变成杀手,确实有他的一部分原因,当初他应该派人跟着她的。
但那样又避免不了导致家人倒霉。
他指尖顺过她的头发:“不过不用再担心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光明正大将你接到我家。”
“你当僧人的原因,便是因此?”她猜到些什么。
他没回答,只笑着转移了话题:“都说人一进杀手庄,就很难再有出来的机会,你也是如此么?”
她说是。
他点头表明知道后,就再没说别的。
十日后。
寺庙住持去世。
原因未知,只知道他死时,浑身皮肤如被活剥了一般,只剩骨头,嘴巴大张,瞳孔放大,生前好似遭遇了很恐怖的事。
而她,这十日就待在陆明给安排的客栈里。
杀手执行任务,本就需要一定时间,所以在一个月时间里她不回去杀手庄,也没事,只要最后能带回好结果就行。
只不过寺庙住持的死法,让她觉得很稀奇。
她仍保留冰山之神的记忆,她太清楚不过,寺庙住持死亡的特征,诡异的不似人为。
陆明,貌似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住持死亡后。
当夜,陆明回到她所在的客栈。
他身穿那身僧袍,只不过唇色红的异常,看起来多了几分妖冶的气场。
她原本正躺在床上睡觉。
在不顺的人生下,人很难再去努力做些什么,她也懒得再去冥想,得到休息的机会,就恨不能一觉睡到往生。
这很正常,不顺的人生,总会令人无精打采,最终陷入无法行动,只能嗜睡的境地。
是他将她给叫醒的。
他蹲在床边,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被子,声音带着些许亢奋,又带着委屈巴巴:“你的任务,我帮你完成了,起来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她迷迷糊糊醒来。
当她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