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会让人去做任何整容手术。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他在直到穿越过来之前,都是纯种的单身狗,孑然一身的那种。
“所以我认为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原本神秘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弱的问题,等你适应了魔术刻印,就可以嘶……”
强撑着说话的远坂凛长吸一口冷气,血顺着揭开的皮肤,在皓腕流出殷红的长龙,点点滴滴打在地板。
于是地板上便生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色梅花。
“凛,明天。我是说,等明天到了,你就会变成别的样子。到时候魔术刻印也好,我分享到的魔术回路也罢,都会消失。即便我学会了魔术,不也是镜花水月么。”
天野崎别过脑袋,不让远坂凛苍白挂满汗水的脸进入自己视野。
他将【理想型】当成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他害怕远坂凛的样子被自己看见,自己会心软地叫停移植。
手术是凛提出的,既然凛想这么做,那他就去迁就。
所以他主动接过了发起话题的任务。
远坂凛咬着毫无血色的唇,继续剜着肉,小声回答:
“我问你,真的东西好,还是假的东西好?”
“那自然是真的好。”天野崎如实回答。
远坂凛笑了笑,眼睛里露出一丝狡猾:“你在世界地图上看见了一个个用国境线划分的国家,用不同的色块填充着。那当你走到边境时,是不是能真的看见那条线?”
“你在地球和这个世界用二维码购物,手上没有货币,只是手机里的一串数字,却能买到货真价实的商品,虚拟货币和真实货币的购买力又有什么区别?”
天野崎一时语塞。
“国家也好,货币也罢,都是基于人类的共同想象,它们只约束人类,对于鸟兽虫鱼而言,飞过国境线又和以往飞过的千山万水有什么区别呢?对它们而言,那些都是假的,并不存在。”
远坂凛絮絮说着,将剥离的小块刻印浸泡在特殊溶液中,简单治愈自己后,喝下一试管液体。
她擦了擦汗,用酒精洗掉刀上的血污,看着躺在法阵中的天野崎,只有魔术师能看见的魔力将他包裹着,内外都腌透了。
‘火候正好’。
于是刀子划开天野崎的手腕,血珠顺着豁口泌出。
远坂凛的手轻轻一抖,她及时停了下来,稍作喘息,继续手术,嘴里用轻快的语气说:“但是谁也无法否认人类共同想象的国家,对地球造成了自然数万年都做不到的改变。”
“混泥土丛林一样的大楼,翱翔天际的飞机,肉眼看不见的长短波密匝匝地缠绕着世界。这些真实存在的东西,都是人类在共同想象的文化、国家统合下的造物。人类因想象而伟大,这是实实在在的。”
“野崎,这就是以假作真了。”
“我说过。所谓魔术,就是将常识能做到的事情,用非常识的方法发生。”
少女剥开皮肤,看着鲜红饱满的肌肉,心疼地浇上有麻痹效果的药水,切断肌肉。
天野崎此时咬住提前备好的毛巾,双眼紧闭,豆大的汗珠狂冒。
“既然人类的虚拟能赋予我们改造世界的力量,那魔术也同样能做到。”
“唔。”天野崎点头,他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远坂凛使用的麻醉药水效果衰退的非常快,似乎是想保证神经的活跃,从而尽快接受刻印,现在他感觉右手火辣辣地烫。
就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丝,严丝合缝地贴在他右臂的神经网络上,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痛苦,像是十二级台风一样刮着他的大脑。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都在痛苦中蜷缩成了石头,已经想不出任何东西了,他甚至隐约看见了一条长廊,自己浅短的人生正在长廊中上演。
……
“好了,可以坐起来了。”
染血的手术刀和一干刀具在纱布上一字摆开,这些都是远坂凛用宝石魔术临时融化铁钉后重铸的。
少女此时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拎出来似的,然而天野崎的状态更加糟糕。
剥离刻印固然痛苦,就像是她在清醒情况下摘除了自己的一个肾脏一样。
但接受移植的人状态更差,魔术刻印比起器官,要更加危险也更富攻击性。天野崎的右臂此时正呈现不正常的红润,右手温度逼近五十度,一圈圈吸饱酒精的纱布正缠着手臂试图降温。
“通常移植手术需要两个人操作,而且接受移植的人会被全麻,现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