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胡准中气十足的喊回去,“我在工作呢,不能随便乱走!你赶紧去大巴里坐着吧!”
“那就没办法了。”天野崎冲胡准摊手,一副你别怪我的样子。
呼啸声中,一群置物袋冲出重卡,笔直地撞向胡准。
置物袋肚子里的东西稀里哗啦地响,像是嚎叫的动物,胡准呆呆地立在原地。
他也没有战斗专精的异能,躲闪不及。
还是他身旁的工作人员眼疾手快,拉着胡准的袖子往地上一趴,置物袋们呼啸而过,滑行几十米才刹住车。
“天野崎!你他妈!”胡准气呼呼地站起来,吐着嘴里的泥沙,戴好眼镜,张嘴欲骂。
但他看见那混小子扶着拄着拐杖的汤婆婆坐下,硬生生把脏话吞进肚子里。
能怎么办呢?人现在正忙着孝敬能当他奶奶年纪的女朋友,他胡准是不能碍事的,尊老爱幼的帽子,华夏人人都得戴。
万一人老奶奶护男友心切,一个心梗到底,这罪名可要算在他头上。
于是他咬着牙,脸涨红着,气呼呼地转过身,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这时一辆轿车开进停车场,光头老者摇下车窗,冲胡准点头:“这么热闹啊。”
胡准摇头不答,指着天野崎,气个不停。
光头老者定睛一看,顿时眼中闪烁着精光,他停好车,整理这衣服,冲副驾驶的林纾语缓声道:“纾语啊,舅老爷也遇到春天了。”
副驾驶的林纾语闻言,八卦之魂燃起,她顾不得可能被天野崎发现的风险,伸头越过驾驶室,“在哪儿在哪儿?”
“那边,天野崎旁边的那位成熟优雅的女士。”老者摩挲着光头,白眉轻轻跳着。
林纾语看着舅姥爷口中的女士,她不得不承认汤婆婆身上有雍容华贵的气势。裙子上大片的蕾丝花边和手指上各色的鸽子蛋大小的宝石,换成别人都会显得咄咄逼人,一股子暴发户气势。
但在这位老奶奶身上,林纾语看见的是从容和自然,仿佛那些宝石生来就该待在她身上。这位老奶奶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富贵人家的美艳女子。
林纾语看着汤婆婆接过天野崎递去的茶,亲昵地冲天野崎一笑,从容喝了一起来。
“乖孙女,看舅姥爷去给你的事儿增加一层胜算!”
光头老者下了车,抖着身上宽大的袍子,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脚下虎虎生风走来。
天野崎这边,和汤婆婆聊得正热火朝天,光头老者冷不丁站到他身后,让汤婆婆的脸深深皱起。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汤婆婆眼见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老者靠近,她和蔼地询问道。
老者把老腰打得笔直,竭力表现出老当益壮的一面。他先冲天野崎一笑,两排依旧结实的牙齿锃光瓦亮。
光头老者越看天野崎越顺眼。
好小子,长相俊朗,身体壮实,天赋不俗,还有侠义之心。纾语喜欢上这样的青年才俊再正常不过了。
更令人惊喜地是,天野崎竟然还有一个气质如此不俗,一看有教养有阅历的长辈。
‘到时候纾语嫁给天野崎,郎才女貌,我娶了这位女士,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光头老者如此想着,笑容更甚。
想到未来他牵着女士的手,跟天野崎,林纾语共围一个餐桌用餐的美好时光,老者的笑容露出一丝咸湿。
“咳咳!鄙人林中鹤,渝山分舵安保科科长,年薪40万,喜欢养花养鸟,能打太极能跳广场舞,爱好看书练字。儿女孝顺,兄弟和睦,住房2套,代步车一辆。”
光头的林中鹤rap一样念着,神色自然,一看就是夕阳红相亲角的老熟人了。
听见林中鹤一长串贯口一样的自我介绍,汤婆婆的脸一点一点阴沉下来,她的手几次想竖起,又几次落下。
“今天遇到您这样的美人,真是三生有幸,请问能否赏脸请您共进午餐,或者留个联系方式也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汤婆婆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面前的老家伙给看上了。
她手指翘起,巫术随着心意流转,却被天野崎拦下。
天野崎对她使了个眼神,站了起来,将汤婆婆和林中鹤隔开:
“抱歉啊林科长,这位已经名花有主了,阿汤是我的女朋友。”
这个真名跟金庸笔下的采花大盗花名一个样的老人晃着光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天野崎,眨巴眨巴眼,又看了看侧过脸去,把不爽和恼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