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皱的皮肤舒张,显得年轻了许多。
李君子看着这对老妻少夫,突然间连对到处放火的比丘尼没了半点兴趣。
他巴巴地看着汤婆婆问道:“那个,嫂子。你觉得大哥这人咋样?跟他在一起愉快不?”
汤婆婆擦了擦笑出的眼泪,瞥了李君子一眼,哼道:“你这是自己吃不到葡萄,开始过眼瘾了?”
李君子憨笑着不答,只拿那对牛眼看她。
汤婆婆央不住那眼巴巴的目光,托着下巴,一边考虑一边说,说得慢极了:
“我是从他身上分出来的,就像是上帝拆了亚当的肋骨做了女人,我与他心意相通,情和意切,做什么都觉得开心。不过这不是说天野崎就死完美的男人,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汤婆婆眼中满是温柔,像极了在夕阳中坐在庭院里,抱着怀里老猫追忆自家老头的老太太。
“我跟他又天然没有隔阂,所以在这世间,我只觉得他好,也只认他一个男人,千金不换。”
李君子不懂什么心意相通,也不知道什么叫情和意切,但不妨碍他大为震撼。
这莽汉子听着“情人眼里出西施”,看着岔开腿蹦跳的天野崎,觉得是真应景,他不也认为佳佳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吗?
“嫂子,您跟大哥真是夫妻里的楷模!”李君子竖起大拇指,露出漂亮的整齐牙齿。
这话倒说得汤婆婆有些害羞,只是挥手催促他赶紧帮忙救人,嘴里再一次说着那句话:
“还没结婚呢。”
看起来倒是期待万分。
天野崎龇牙咧嘴地跳着来到伤员集中的地方,张嘴报出那老长一串的名号,让人证实后,赶紧蹦跶上台阶,然后长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此时他才有功夫打量自己坐的这座高台,看上去像是某种法事的石台,整个用不知名的石头打造,踩上去凉丝丝的,隔绝了热气。
天野崎掰着腿,看着表皮红得反光的脚底板,有些心疼地吹了吹,心想自己的魔术本事还是差了点,杀人放火是够了,防身护体反而还稀疏。
这样想着,他又注意到整个法台上没有一个人站着,无论身上有没有伤口,所有人都痛苦地或躺或坐,就连刚才跟他核对信息的男人都是强撑着站起来,现在已经虾米一样抱着肚子躺下了。
“那个,我该干什么,有没有负责人跟我对接一下。”天野崎身为唯一站着的侠客,指着自己的鼻子四顾询问。
刚才的负责人把手里的平板甩给他,呻吟着说:“这位老哥,我们都中了癸水,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麻烦你保护一下我们。”
“可这附近也没敌人啊,要不我去看看四周还有没有伤员?”
另外一个全身肿胀,皮肤又紫又亮的人哀嚎着说:“哪儿还有活人啊!就这么几个了!大家都喝了堂口的水,没想到那邪魔顺着地下水钻进了水塔里,把全堂口都污染了个遍。等大家都中了招,它就跳出来发了大雨,把走不动躲不了的侠客们都弄死了!”
“你看我,我就是被那水打了两下变成这样的!”
天野崎仔细数了数,这法台看着很大,但绝对躺不下一个小镇规模的人口,这里满打满算只有一百来人。
他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几千号人,就剩这么点儿?当着分舵级大侠的面?这邪魔外道什么路数?”
“那邪魔长得像一团史莱姆,全身发黑,模样像个女人,自称‘癸水阴’……诶,啥是癸水啊?”有人抬头问道。
另一人烦躁地蹬腿骂道:“蠢货!癸水就是女人的月事!”
“那不就是葵水吗?”
“葵是错别字,该念癸(gui)水!也有月事的意思”
“卧槽?那我岂不是喝了月事水?”发问的人脸一绿,哇地吐出一团污浊的血水,腥臭瞬间弥漫开来,旁边的其他人闻到味儿,也纷纷呕吐不止。
天野崎捂着鼻子,在一群人的呕吐物中跳来跳去,听着这些人怒骂那邪魔:
“你妈的,什么月事这么牛?你怕不是两亿年年前母恐龙的月事哦!”
“这癸水阴也太捞了,竟然是这种货色?我还被这玩意儿偷袭了?我真该买块豆腐撞死算逑!”
“钻裤裆的烂货,你竟然敢阴你爷爷,看老子回去了就买下全渝山的卫生巾一把火少咯,让你缺衣少食!”
大家痛得发狂,对癸水阴的辱骂也就越发恶劣,就连天野崎也忍不住用别过身去,不听这些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