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哝,你的左手无名指有常年佩戴指环的痕迹,可现在哪儿空空如野。”他在‘空空如野’上咬字异常清晰,络腮胡的额头上青筋开始跳起来。
因为天野崎说的对,他确实三个月前离了婚,女儿也判给了前妻,只给他留下了一套如今装满了垃圾的房子。
“你穿着西装,但是下面的衬衣没有换,好臭啊,一股子汗臭和垃圾食品的油炸味儿,你几天没洗澡了?”
“看你这胡子长度,恐怕离婚不到一年吧?”
“是不是有个孩子,孩子也判给前妻了?”
他越说越快。
“我懂我懂,毕竟是你这种人嘛,离了婚脾气暴躁,失意男人,怨恨社会怨恨家庭。不喝酒就觉得痛苦,喝了酒酒品吊差,就要发泄,就要家暴啧啧。”
络腮胡咬牙,双眼充血。
是的,天野崎再一次言中了,他离婚的原因,和自身的火爆脾气,还有步入中年后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有关,他表现出家暴的倾向且几次忏悔无效后,妻子为了女儿,果断搬回老家,并通过律师诉讼跟他离了婚。
为了远离他,甚至连房子和抚养费都不要。
“你刚才似乎很喜欢打我的脸啊?是不是你前妻改嫁的男人,和我一样长得很帅啊?”
“你嫉妒我长得帅,你自己长得难看还整天喝烂酒,你是不是还不服自己没了老婆,我每天搂着两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睡觉?”
“我们可是比~翼~同~飞~哦!”天野崎故意拖长音,声音里止不住地炫耀。
日向雏田在躺椅上哈哈大笑,格外畅快。
“不像你,老婆叫别人老公,儿女叫别人爸爸,晚上你前妻,还要在别人身下风骚地叫呢!”
说着他还模仿起女声:“啊!老公你好棒!”
末了,天野崎啧啧叹息,用怜悯地眼光看向络腮胡:“你啊,简直是中年男人之耻。”
络腮胡本来被天野崎一通嘲讽家庭就怒不可遏了,被他用这种看路边流浪猫流浪狗的眼神看向自己,还否定了他的性别,还说自己的女人在别人身下承欢,描绘的跟妓女一样。
“我他妈弄死你!”
满头青筋绷起,愤怒到丧失理智的络腮胡暴起,野猪一样扑向天野崎。
“所以我说你真是笨啊,难怪老婆跟人跑了。”
原本一直绘声绘色描述的天野崎,冷着眼看向络腮胡。
他的脚往后一撮,被络腮胡丢在地上的隆奇努斯之枪就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