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空气被电离的臭氧的味道。

于是所有现场目击者都明白了，自己所处的范围，如果能量箭落地。

必死。

能量箭轻飘飘地绕着已经失去理智的自了道人飞了一圈，随着轰鸣着越升越高的十字结晶架起飞，在近乎看不清的高空，能量箭触碰了自了道人的身体。

听不见声音，看不见东西，闻不见气味。

最强的光遮蔽了一切。

最浓的杀意压制了嗅觉。

最大的噪音让人暂时失去听觉。

光持续了整整两分钟，两分钟后，来自8分20秒之前的阳光穿过没有大气层的洪都分舵大奖流域，将酷烈的温度和射线带来。

万能卡片疯了一样飞出，只是一瞬间，能造成重大灾害的大气层空洞便被弥补了。

所有的目击者，所有的观众，都怔怔地看着那抹倩影，被那份美和暴力折服。

热带气旋也好，王鱼的异能也罢，在绝对的暴力前，都消失无形。

天晴了。

面色苍白，脚步虚浮的天野崎默不作声地提起大枪，随着一枚长了翅膀的卡片，慢悠悠地在江边踱步。

直到在靠近水边，一地四爪鳞鱼碎尸和染红的石滩，他把大枪往地上一砸。

“出来吧，我已近许愿你必须死了。”

一截肠子似的触手从一只只剩下半身的鳞鱼滑出的内脏中抬起。

自了道人的疯狂也好，绝望也好，都是摆给天野崎和伊卡洛斯看的，他这个活了上百年的人，爱惜生命胜过一切。

在进步汤屋前，准确的说，在地下溶洞里，他就偷偷在被王鱼操控派来谈判的四爪鳞鱼肚子里留了后手。